诗人陈润生
持刀者无畏
——献给师父
■而己
从北园村的流水说起
你始终坐在漂泊的船上
时而靠岸取米，忆江湖旧事
填饱了胃，难填心中沟壑
时而风雨大作，你是古代头戴草帽的诗人
不惑之年，流水已束于杯中，来吧
润生，天色将晚，一饮而尽
道真的水越来越瘦，鱼也越来越瘦
它们在砧板上跳舞，不知是以怎样的心情
你拿着菜刀，叫它们安分一点
对着自己，却仰天长啸。喔，润生
天上有祖传的月亮吧？或者是一枚
明晃晃的硬币，诱惑着世间奔波的游子
然后落泪，不止一次，然后再笑，不准抬头
快尝尝自己做的鱼吧，顽石已被流水带走
生活的灶台上，你又何尝不是自己的鱼
——偶尔拿自己开刀
2018/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