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刮了一宿的风,今天的天空还是没有放假前那么蓝。
中午吃完饭回来,走在路上,抬头看着空荡荡的灰白色的天空。阳光照在我伸出的右手上。
年过去了。
HDP是一款电视直播软件,每天看新闻,都要打开,这两天是一副过年的欢迎页面,写着:在一起,才叫年。
这么说,其实,我的年早就结束了。
初五回到工作的城市。
中午十二点左右到家。
窗帘拉开着,跑步机依然卧在阳台上。阳光照在发财树绿色的叶子上。发财树的树尖居然已经顶到了屋顶。
墙上万年历显示20℃。
窗外,对面的大楼,大楼旁的树枝,树枝下小区的路灯,依旧。
从书包里,把拿回家计划看完的书一本一本拿出来,张承志的《越过死海》,冈田武彦的《王阳明大传》,伊坂幸太郎的《重力小丑》。
焕新坐在沙发上,说:“还是家里好。”
初七上班。
初六一上午哪也没有去,真正属于我的半天。
一个人在家里。
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金色阳光洒在雪白的书页上。那天最低温度零下一度,最高温度九度。
窗台上是焕新养的几盆花。
开了花。
黄色的小花。
外面很安静。岁月静好。有风轻轻卷动着窗户上贴着的红色的吊钱。听得见吊钱沙沙的声音。
问自己的心,你还要什么呢?
上班第一天,公交车里没有多少人。公交车里没有开暖风,冷冷的凉意从脚底向上蔓延。
办公室里,空调面板上温度显示12℃。
一天没有暖和过来。
一个同事以为天气热了,脱了毛裤,冻的直蹦。
办公区空间有些大,还没有暖和过来,就下班了。放了七天的房间,冰冷已经入骨。
打开电脑。
干什么好呢?
好多外地的同事请了年假,还没有回来。
空空荡荡。
阳光透过玻璃,把窗框的影子投在墙上。白色的墙,黑色的影子。
醒来,睁开眼睛,看着顶子上裸露的空调风管和水管。吊顶的灯光明晃晃的。风机盘管嗡嗡的响。
老板走了进来,秘书跟在后面。一桌一桌的打招呼。微笑着,说:过年好。辛苦了。走路带起来的风吹着走廊上的绿植叶子轻轻的摇动。
已经八九了。
八九雁来。
雁来了吗?也许来了,只是在城市里面,看不见吧。
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天亮的早了。
晚上等车,发现天黑的晚了。车还没有来,抬头看见一弯月牙挂在中天。太阳还没有落下。还是在地球上吗?
小姑娘们脱了厚厚的羽绒服。
对面国家电网办公楼玻璃门上仍贴着大红的字:欢度春节。
上班,下班。
齿轮一圈一圈的拧紧。
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