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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所剩下的只有
回忆，因为黎明从不告诉我
明天星期几，而在地球的
这许多时日，我见证了
黄昏的降落和升起，来自大地，
也来自地狱。至于我那十根
可以活动的脚趾，宛若一个人眼前
可以活动的十双筷子，哪里才是
它们的位置。或许
老了旧了的皮鞋，或许
烂了穿了的袜子，或许是
陌生女人送给我的抽屉。我的心灵
永远无法再次干净，因为
口水的冰晶，因为口红的印迹，因为
我本不属于这里，这座城市和这个人世。
那些送我花的女人，在睡梦前
是如此安谧，以至于
我忘了睡去，横躺在苍茫的大地，好比
皮球上的蚂蚁，追求的或许正是
那也许，而结局给我的只是
一晚上只有花香的梦境，没有鸟
在天空却要从天空逃离开去。我不喜欢
醒来的时候我还有呼吸，但我相当喜欢
一天之后还能看见自己的
眼睛。我来自哪里？！或许是
另一个真实的梦境，或许是
别人脑中的一个黎明，或许是
百年前的一具死尸，我们在这个世纪
相遇。至于那些飘得
有些恍惚的路，就让它飘进
明天的朝阳里。我
喜欢淡定，且安于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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