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是爱情,到现在却发现不过徒有虚名。
他们分开已经很久了,这天,他回家发现家里一片狼藉,清点之后什么都没丢,唯独猫和自己穿着上班的皮鞋不在了。
常理来说,不会有小偷会放弃现金和电子产品而去偷皮鞋和宠物的吧。
那么,只会有唯一的可能:“是他,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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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得突然,可以说是他被一张机票逼宫而来的“美满”。那时他刚好于陌生的城市稳定下简单的生活,在他人看来“小资”得让人羡慕。
可是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到来却让他惶恐不安,两个人的生活都压到了他的身上,不得不多应承了几份平日里不会应下的工作。
几多努力,日子也倒是勉强维持着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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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工作繁重早出晚归,而新人无所事事,于是新人参加各种桌游活动。
他就看着,静静看着这个早晚需要长大对世界的孩子,披上交际花一般的外衣,品尝着各种暧昧带来的刺激。
新人和他说:我觉得你还不如他们对我好,我要的是一个恋人,和我做什么都一起。
他和新人说: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能给你的,只是这里有个家。如果你不需要家,你可以离开,但是家随时欢迎你。
新人说:好聚好散,不过猫我想要。
他说:不行,猫是我的,这一点我不能做到……
新人说:我们一起养的它,为什么不能给我。
他没再说话,只是抱着那只黏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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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猫,是他的死党送的,他不喜欢养宠物,却独爱这只猫,因为这猫,是死党送给他和他深爱的那人的一周年礼物,即便那人再也不能出现在身边了,这猫也送不得。
因为脑海中,那人曾经和自己说过,想要有个家,家里你我它,你怕小猫抓,我作梦中画。
那人喜欢暹罗,他知道,他的死党也知道,所以这只猫送他时,其实是朋友帮他给那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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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地收拾着家,新人打来电话,他把手机放在桌上,自己一边收拾一边听着新人自顾自的说着与他的故事。
那些在他眼中看起来并不美好甚至并不存在的画面,被新人描绘得绚烂。
他没打断新人的话,也知道新人并不是需要一个回应,这样的电话已经很多遍了,不明意义。
新人问:你真的就这么无情么?
他答:把我的猫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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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看着笼子里面惊成一团的猫,还有那一直安静的手机。
新人开始想,这做法不过就是为了逼得他重新回头罢了。
“如果因为猫,就愿意和自己见面,应该还没忘记我自己,还有回头的可能。”
即便这样的假设,说出来可笑得新人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可是他还是相信着所谓玄学派的预设,而这一通电话,也不曾想到他竟然如此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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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再回到他家,他仍旧在写东西。
新人把猫放下,只见箱子一打开猫猫就冲向了他的怀抱。
而新人站在门口:本想带去玩几天,还是送回来吧。
他仍旧宠溺抱着猫,兼带一脸淡漠的对着他。
新人脚上穿着第一天到这家的时候送给他的那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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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一起养的猫你都放不下,却放得下我一个人?”
新人问得歇斯底里。
“选择来的是你一个人,选择走的是你一个人,我从开始就告诉过你,我不会爱你。”
“而且,猫猫从来都不是我们一起养的,是我和他一起养的。”
他说得冷漠。
“那你为什么说要给我一个家,为什么要让我住下来?”
“你千里迢迢来投奔,难道我赶你出去?我是想给你一个家,而我是兄长,不是恋人。我的心,早已经装满了一个他,装不下第二个。”
终于他还是说出了一直想说却一直被新人打断的话,而新人也终于面到了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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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直坚定以为自己拥有了的,自己一直坚定以为自己失去了的,原来都是自以为罢了。
而住在隔壁的友人,见新人冲出他家大门,快步追上去。
新人哭着和友人哭诉:“九姐,原来,他从来没爱过我,怪不得那时候说分手他一点挽留都没有。”
友人却在情理中一般说着:“我们都知道啊,他也和你说过,你总叉开话题。我们也想过拦你,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你列为爱情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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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不过徒有虚名。
(微博补档文,转过来的时候,做了一定的修正,微博版看得有些云里雾里,修正后的或许会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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