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22

“人间烟火,山河远阔,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这是曹政在送给我的笔记本扉页上的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日子就这样淡淡又不失乏味的过着,我也觉得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给曹政过了19岁生日。12月12日是他的生日,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早早就开始准备,我把攒下的钱一部分买了蛋糕,一部分买了礼物,第一次送给了除哥哥外的第一个男孩子。我心里是窃喜和激动的,我从小的认知里,就觉得喜欢就是给予。爸爸、妈妈爱我,无条件的给我衣食住行操心劳力;哥哥爱我,所以会在我受欺负的时候冲在最前面;姑姑们爱我,会给我过分的溺爱和宽容;所以,我把我的心意都化成了行动和礼物。曹政自然是欢喜的。特别是那个星星造型的沙漏,是个水晶摆件,巴掌大小,他爱不释手!之后他一直都放在枕边。还承诺一定要给我过一个别样的生日。

    他生日结束,就到了期末考试。大家都开始紧张的复习了。我们已经有一周没有见面了,男寝和女寝的宿舍楼,又像是牛郎织女的鹊桥分在两边。一天晚自习结束了,我和室友结伴回宿舍,他半路跳出来,吓我们一大跳,室友知趣的说要先回宿舍,他就拉了我去操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有些不好意思,甩开了手,他倒也没有强迫,只是举着带着手套的手和我的手晃晃,我就含羞的低头,仿佛有很多眼睛在看我,我压低声音责怪他:“你就是个现眼包,什么事?”,他笑吟吟的看着我,两只眼睛漆黑透亮说:“想你了!想看看你!”我就羞得要打他,他咯咯笑着躲闪说:“说真话都要挨打,难道说假话啊!”,我瞪眼看他,假装生气要走,他一下子就拉着我的围巾,可怜巴巴说:“又生气,真有事,放假回家我们一起走吧?这次顺路吗?”我噗嗤一下就笑了,转身就跑了,跑了几步,回头大喊:“顺路”,我看见他眸子由失落转为欣喜,他笑意更浓的冲摆摆手,示意我赶紧回宿舍,省的宿管阿姨锁门。我也示意他赶紧回去,天冷!回到宿舍,着急的洗漱,还没有结束就熄灯了。抹黑去一趟卫生间,静悄悄的可怕,正好又来了两个女生,正暗自窃喜,听见其中一个女生说:“知道吗?咱班曹政和牛惠谈恋爱了,”,另一个说:“不会吧!他们是一个小组的,是正常的学习交流吧!”这个女生又说:“千真万确,牛惠亲口承认的... ...”,后面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再听到了。

       这一夜就像新入校的那一夜,辗转无眠。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曹政是这样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又成了什么?当然曹政确实没有向我表白过,当然我确实没有明确的拒绝过。可那些真真实实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我看人真的是如此不准吗?看看表已经凌晨2点了,我就是想破脑袋,也于事无补,可此刻大脑它不听我的使唤了.... ... 

    我麻木的上早操和吃饭,索然无味的上课。等中午下课,我鼓足勇气去曹政班里找他,走到哪里又退回来,不知道如何张口,心里极为矛盾。正犹豫间,看到一个女生冲出来,曹政喊着:“牛惠,你回来,我饶不了你”,看见我惊讶的又问到:“哦,你来了?”,那个笑容在我看来,多么虚假和讽刺。我不搭话,径直走开,心里打定主意,再见面,我一定不再认识你。在接下来的10天里,我紧张的复习,也时刻盼望着来自曹政的解释,可什么都没有,我一次次的失望和纠结,终于在第11天,自己给了自己一个交待,忘记这段感情,放下这段回忆,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梦,自此,山水不相逢!

    对于这场初恋,我引用沈从文老师的话:“我行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很多种类的酒,却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此后经年,我再也没有碰到心动的人,结婚、生子人生该有的步骤我一个没有落下,却再也没有了悸动。我用最真的感情祭奠了这场相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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