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王智君
年过80岁的王老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大奎,住在望江村;二儿子叫二奎,住在江兴屯,两个村屯距离3里多地,中间隔着一片苞米地。
大奎妻子常年有病,生活条件差,王老太怕给大奎家添累赘,住在生活条件好一点的二奎家。
虽然她在二奎家住,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总惦记着大奎。
一天中午,江兴屯有一家办喜事,沾点亲戚缘故,事主特意请王老太去坐席。
上菜的时候,与王老太坐在一张桌上的年轻人出于礼貌,先把一只烧鸡的鸡腿夹给了她,她流露出感激的目光,可她没舍得吃,努努嘴儿咽了口吐沫,从兜里掏出一只皱皱巴巴的塑料袋儿,把鸡大腿装了进去,而后塞进怀里。
王老太离开酒席,步履蹒跚,直奔3里地之外的大奎家。
她心想:这次,一定要看着大儿子把鸡大腿吃了,上次她给大儿子送去半拉猪蹄,他没舍得吃,只啃了一小口,就让给了大儿媳……
王老太走了一段路程停下脚,寻思开了:走大道,车来人往,不仅不安全,而且道远!还是横穿苞米地的小道近便。
苞米地被大雪覆盖了,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仿佛与天边相连,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王老太突然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她实在走不动了,靠在一堆儿苞米秸秆上休息,休息的时候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大儿子把整个鸡大腿全吃了,吃得嘴丫子挂着油……
当天,二奎没看到娘来家,以为住在了办酒席的亲戚那里。
第二天,他去亲戚家找,没找到。
经过打听,有人告诉他,“看到你娘往苞米地那里走了……”
二奎望一眼空旷的苞米地,心里一紧。他跑到哥哥家,哥哥说,娘根本没来过。
这下,哥俩急了,判断娘出事了,赶紧去苞米地找。
找到了,娘蜷缩在一堆儿苞米秸秆里,脸上、衣服上挂着一层霜花,身体已经僵硬了,然而,脸上却凝固着笑容。
大奎和二奎弄不明白,娘为啥来这苞米地?不来这苞米地就不会被冻死!
当大奎给离去的娘换寿衣时,发现娘的怀里有一只鼓鼓的塑料袋儿,打开一看,他明白了,大叫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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