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草、像鱼、像狗、像阳光

零星小雪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十一月,你好呀。如此之快,我们便又见面了,上次一别,已是一年之久。你看,时间总是让我们觉得又快又慢。

我总是习惯给我的各种物品取名,这除了是一种仪式感,又仿佛取了名,它们就成了有生命的个体,鲜活起来。只是有一些随着春去秋来,被收起又被找出时,就不见了踪影。这其中的有些尚在我的记忆中,有些就只存在于历史的长河里与未知的某个角落,也许还有重见天日的那天,也许没有。

可能人生就是如此,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于我而言,你是一直——

不知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还是季节的变化,近来变得越发容易泪目,总有想哭的情愫在脑海中盘旋。越来越少有东西能触发我的情绪,又时常有些什么,总能击中内心深处。这不是矛盾,这是一种丰富,是一种情感的层次。

我想写信告诉你近来的状况,却又不太控制得了情绪,怕写着写着只剩下单方面无聊的倾诉,虽然你不会厌烦,可我并不想把你当成树洞,也不想浪费我们交谈的时光。再者,写了,也不知道该要寄到哪里去。索性,便让那些话都存在于脑海中吧。

近来的思绪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复无常,虽然无力感还是常在,但好在只是一种无力感,不再是方方面面的无力感,你看,我还是有长进的。时常想起你,有人说不要过于沉溺于过去,不要过度发酵悲伤,时间会治愈一切。但你并不是我的悲伤啊,也不只是我的过去,你是过去、现在与未来,你是一直。


那些小东西却甚是鲜活——

我最近开始很喜欢一些小绿植,像是绿萝、多肉之类的,对了,还有苔藓,就是那种无处不在,生机盎然的小生命体,鲜活、顽强。也喜欢小鱼小乌龟什么的,小鸟小虫也不错,不过,鉴于我并没有养活过这些东西的经验,只好暂时作罢。那些拥有漂亮尾巴的热带鱼,游起来煞是好看,煞是鲜活,让人看了觉得充满生气,很是开心。

总有养一窗台绿植、一排鱼、一缸乌龟、一只猫、一条狗、一对鹦鹉的想法,但又想到过两年要走,舍不得他们,又带不走他们,更怕听到他们不好或者死掉的消息。想着到了下一个地方再养,又想到过不了几年又要走,到又一个地方,过不了几年,又要走,如此一来,便不敢养了。但却又是真的渴望,真的喜欢,想来想去,索性,走一步说一步吧,兴许,会在哪一站落脚也说不定。而且,现在也确是实行不了,虽说屋内挺暖和,可外面却是冰天雪地,怕是在路上,就要被冻死了,还是不要残害生命了。等来年开春,嗯……确切的说是来年四五月份吧。十一月了呢,明天就进入十一月了,北方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很想叫你看看,我拍了很多照片,对了,我的拍照技术有所精进呢。

我在桌上摆了三株绿萝,窗台上也有一株,是土培的,希望它们长的茂盛。


今年又下雪了——

十一月了呀,据说今年的冬天比去年早了一个礼拜,我也早早的便穿的厚厚的,显得有些臃肿,不过我不甚在意就是了。我很怕冷,又很喜欢这冰冷的雪天,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捧上一杯热咖啡,不过我最近有些穷,只好改成捧上一杯热开水了,偶尔蹭同事的咖啡,同事买了一把半自动的咖啡壶,有些不舍却又急迫地喝掉,很是满足,这样的好心情可以维持一整天。

这又使我想到,早上坐公交时,习惯性选择左边的位置,刚开始还总是后悔又选错了边,因为那时总是有夏日炙热的阳光,不同于现在冬日里的温暖柔和,不过,不管是炙热还是柔和,都像是有生命一般,鲜活,甚是鲜活。像雪地里撒欢狂奔的狗,像花鸟鱼市里扎堆游动的鱼,一刻也不肯停歇。

等过几天,雪下的再大些,我再拍给你看。呐,要记得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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