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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里
有什么？难道是
命运的漩涡，或许是朝阳中
盛开的花朵。也可能是小女孩
浅浅的酒窝，还有可能是
墓地的月色。而我有了渴，而一桶洗衣服的脏水
也不够喝，可我又到哪里
去寻找呢？难道是洗衣机旁的
阴暗角落，可那里只有
陈旧的灰色，甚至还有
鼻屎一颗。那我又应该到哪里
寻找呢？难道是天花板上的
水渍，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
怎么来的，好像并不和眼前的时空
联系着。洗衣机里
到底有什么？因为这个问题，我暂时还
离不开呢！我必须
努力思索，我必须努力思索。究竟
什么是今晚的夜色，究竟什么是命运之外的
坎坷，究竟什么是
灵魂中倏忽一逝的过客？难道我
还在朝阳下睡着，难道午饭
早已变馊，难道在散步的时候我
还在欣赏高速公路上的
跑车？可这午夜的时刻，没有
星光闪烁，台灯还亮着，天与地仿佛
已经闭合，黎明和黄昏有了
永久的隔阂，而我
还在卧室中干站着。哪里才是
温暖的被窝，哪里才是
我清醒的时刻，我不愿
继续这样癫着狂着。
诗集：残云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