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正酣睡中的我,被怀里侄女的叫声惊醒,她大声喊妈妈,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有人敲门,我问是不是做梦了,她认真说没做梦,真的有人敲门,而且反问我,姑姑,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我没有耳聋,却真的没听到,小城市的夜非常寂静,清冷如沐,就像水洗过一样,干净的没有任何声音。
而我再也睡不着,望着依然漆黑的空间,想了很多很多,曾经的人,曾经的事,曾经走过的路……
我记得这个房子是姐姐的婚房,那时候姐姐还是个不求回报,像女战士一样呵护我们的人,时光如梭,二十年过去,如今虽然常年跑马拉松,心灵却越发的脆弱了,有点敏感,不能听到任何质疑的声音,大概年龄使然,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姐姐经历太多,心理承载的也多,岁月催人老。
爸爸也越发的老了,知道弟弟喜欢吃鱼,就折腾来野生鱼,怕我们吃不到,夜里忙着收拾吃的,看到我回家,就不想让离开,觉得每分钟都是团聚时刻。
我却越发的痴傻,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听着爸爸和姐姐与邻居的聊天,以及各种生活间的话语,我竟然插不上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墙上妈妈的照片,就陷入回忆,难道这就是年老么,或者说,我真的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么,我回来干什么呢。
这里的夜空比上海拉的长久,这个时间上海应该能听到马路上来往的车声,已经有忙碌的生活响动,这里的小城市还在睡梦中,夜还在持续,看不到天亮的迹象。
小侄女翻身,软软的却越发抱紧我,说姑姑咱们接着睡吧,我说好,再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