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红发少女在放学期间,被喊到了教导处。
红发少女知道这肯定不是为了什么好事,她严谨的走到了教导处,当她在教导处闻到一股强烈而又熟悉的气味时,她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她看见一位睡眼惺忪的男人,正在和教导主任谈话。
教导主任严厉的推着眼镜,训斥着那个邋遢的男人,她的神情永远都是这么有压迫感:“你家的女儿,也太有能耐了吧?好好的女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样,没事去和人家男生打架,两个住了院,一个吓得不敢来上学。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你家女儿的前途真的是很令人担忧啊,要是长大以后发展成了一个杀人犯,你让我们学校的颜面往哪放?”
面对教导主任的苛责,那个男人连连低头说是,声称自己回去一定会教育好自己的女儿。
“不用了。”教导主任板着一张扑克脸,同时眉头紧锁,表露出几分不耐烦的样子:“学校已经决定开除你家女儿了,等你回去把她教育好了,或许在别的学校里还能呆的下去,但至于我们学校,很抱歉我们收不起这颗炸弹。”
男人听了,立马睁大了双眼:“啊?别这样啊,杨花!”
“啪!”,教导主任一个巴掌抽了过去,随着男人的脸一歪,教导主任愤怒的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的名字是你这样叫的吗?臭流氓!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是!是!杨主任训的是!”男人连忙点头哈腰。
“你家可可,已经不是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了,我们学校也是受到众多家长的举报,无奈之下才做出此决定。她在我们学校简直就是个累赘,我们不能因为她一个而影响其他学生的学习生涯,希望你能谅解。”
教导主任的这番话,听到了红发少女的耳里,记恨在她的心里。她恨教导主任,也恨自己的同学们,更恨自己的父亲,红发少女咬牙切齿的感受着这股怨恨,怨毒的眼光里藏匿着将教导主任碎尸万段的渴望。
日月轮转的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月光淡淡的照明着大地。
红发少女的家,位于一个偏僻的小区,那里人烟稀少,房屋破烂不堪,已有些时日,散发着难闻的味道的这里,无疑是不适合人们健康的生活的地方,但是因为便宜,总会有经济困难的人愿意在这里凑合。
家中,酒瓶杂杂散散的摆放着,东倒西歪,滚得客厅一地都是。
少女的哽咽声回荡在破烂的客厅,她蜷缩着身子,抱紧皮开肉绽的臂膀,痛苦的跪在地上。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说你有什么用!”
“啪!”在速度的配合下,一根软软的皮带像棍棒一样敲击在少女红花绽放的肌肤上,原本开了花的红肉,更加溃烂不堪。
“本来家里条件就不好,我辛辛苦苦的劳累挣钱供你上学,结果你呢?把我的钱往水里摔!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爸爸的?”
“啪!”男人涨着通红的脸,嘴里还时不时的打着嗝,散发出一股酒臭,神志不清的他,像个威猛的驯兽师一样,无情的挥着手中的皮带,一点余力都不留。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知道你在天之灵的妈妈看见后会有多伤心吗?如果你现在不好好努力,以后没有人会看得起你!甚至会把你当成疯子!当成笑柄!而我又有什么颜面去见亲朋好友呢!?”
“啪!”少女忍受着全身火烧般的灼痛感,将自己抱得更紧,紫中带红的肌肤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此时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放弃了希望,只是无助的哽咽着,在心里默默祈祷疼痛快点过去。
她接受了这一切,接受了那个一无是处的自己,接受了那个被所有人讨厌着、排斥着、不值得被爱的自己,接受了老师和同学的冷眼,接受了父亲的虐待。
唯有逆来顺受,她才能在这个世界上苟且偷生,才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
数年后,又是一个月光高照的夜晚。
寂静的公园里没有什么人来往,花草树木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漆黑无比,只有在接近路灯的地方,才勉强有些翠绿。
红发少女忧郁的坐在一张长椅上,在打火机的燃烧下,她点燃了一支烟。
此时她已经是一名高中生了,因为她很少去与人相处,所以不再受到那么多伤害,取而代之的是,她永远只是一个人,默默无闻的一个人。
浓浓白烟从嘴里倾吐而出,这个与烟相伴的时光,虽然短暂,却能够让内心平静下来。
她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这份平静。
肺里的烟,以鼻喉倾泻之。
心里的痛,又该如何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