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神异闻录之飞越疯人院18

  镇江四院住院最短的是个老头,只有1小时。老头办好手续住进来,发现出不去了,闹着走,医护拿了保护带来,要绑他,老太一看,心疼了,说不住了,回家,就办出院了。

  有个小伙子,很有气场,他坐到我位来,问我为什么冒充他,我说你多大我多大,他不说了。有次我给他牛肉,他竟不要,我踢他脚,过了一会,他猛地推我背,王明(王平,我叫他王明,老病人,没人接,出不去,在里面象管家一样)来护我,护士也在,我说我先踢他的。

  有次王明要停我香烟,我说:“你竟敢停的烟?”

  精神病院和监狱一样,用病人管病人,我对此不满,对曲洪芳主任说:“我党历来下级服从上级,少数服从多数,全党服从中央。怎么平级管理呢?”曲就笑。

  我对护士长说:“早饭馒头稀饭,还是我高中的伙食。”护士长就说要平衡什么的。

  有个小伙,叫小镇江,个不高,他妈也住楼上,护士就可怜他,吃外卖,剩些给他,有时,看到护士在屋里吃外卖,他早早地拿个调羹在走廊等着。有时剩的多,其他病人也来分享,还带抢,小镇江说:“土豆你们吃了,排骨给我。”

  有个句容老乡A,说他老婆住五楼,看到电视放到董卿,说他最喜欢她:)A常闹,管家们和卫生员就把他押到床上绑上,他说正好睡觉。

  我常给哑巴小伙和一男的B东西吃,他俩与我同位,我没有东西,也搞些东西给他俩。搞过A两次东西,有天早上A吃薄饼,我去搞,A不与,我使劲打了他头。过了一会,我坐在位上,A在后面偷袭,把我眼镜打在地上,王明们立即绑了他,说让他姐来看他时赔眼镜,我当然不会,眼镜是金属的,我把腿弯正,继续戴。我说先打他头的,王明说他这性质变了。

  有个老头说年轻时建设国家,现在交给我这一代,我就对一位护士说我这一代交给她这一代。

  有次中午,进来新病人,绑床上,我在走廊说:“葛亦民有三点不如刘德华,没有刘德华高,没有刘德华富,没有刘德华帅。”是模仿说:“我有三点不如。”

  有个人象我村上的文德培(老师),他看到一病人叫“夏旭”,害怕说;“下血”,我说没什么,我一同事老公还叫“刘旭”。他喜欢和我谈共产主义,说到俄罗斯侵略、边界啥的,我说:“共产主义者边界是没有意义的。”他基本同意我的观点,且作出有所获的语言、表情。有次我俩被绑在长椅上,就象耶稣上十字架一样,坐在长椅上,双手伸直绑着,我俩起身走,带着长椅,特搞笑,卫生员忙阻止。

  我看人是脸盲,这次进来,以为一位医生是张尉,到她面前说:“你说E下来是我,可害苦我了,我信以为真了。”她说:“我不和你说。”走开了。

  有件事很奇怪,在我住院前,我老婆对我说:“亦民,你发现你有什么变化?”我说:“有什么变化?”她说:“你老往卫生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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