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僧是一个活在戏剧里的男人,就像
《丑僧记——圣诞节的礼物》 里说的,他执着而甚至自欺欺人的坚持着对柏拉图式的爱情憧憬!编写着自己的爱情戏剧,从已经结束的第一季,到正在进行或想要开始的第二季。
我问他,会有第三季吗?他说,没有了,第二季成功是剧终,失败也是剧终。
“如果第二季失败了,你的结局是?”我追问道。
“我会去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他说。
“你认为你的第二季成功的几率有多高?”我继续问。
“几乎不可能成功,爱情出现的时候,并不会总是那么顺利和完美;总有太多的意外。爱情也可能从陪伴开始,再因陪伴而结束!”
“既然你知道不可能成功,为什么还要去做?”我又问。
丑僧接着说,“就拿我和你来说吧,我对你的喜欢莫名而来,挡不住的喜欢,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却偏偏还要喜欢!我可能因此做了一只扑火的爱情飞蛾,却至死不承认幻灭的结果!!我宁愿相信冲过火海后我会变成一只火鸟!!我只想按自己的想法去爱一次,但有时候却又无法接受冷漠的现实,内心也会纠结,不过现在好了,我会告诉自己学会洒脱,要么就别去爱,如果去爱了,那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至少你还把我当朋友,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或者我会强迫自己暂时回归理性,并尝试理性的去接受这个现实,但只是暂时的说服自己的方法。我不知道你是否发现,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喜欢。如果没有喜欢,我可能对待你像其他女人一样,要么冷若冰雪,要么热情似火,这是我性格的两个极端,所以我神经质、大喜大悲,甚至性格分裂。”
我曾经一度觉得丑僧对我做过的事情是多么幼稚,现在看来或许正是这种幼稚的背后,隐藏着他所认为的最真实、最诚挚的爱情观,如果真的互相爱了,那或许是一种幸福,但我的确没做好这个准备,我示意他喝口水,“这么说,你的第二季准备在我这里发生?”
丑僧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突然感觉空气很尬.......我有些无所适从。
今晚是北方的小年夜,海边的山顶上灯塔一亮如故,为即将归来的孤独点亮方向;不远处码头附近的海岸线灯火通明,映在水里的灯光像一支支笔直上升的烟花,光影衬托之下的夜静谧、安详、美丽;只是这夜永远带不走那山的孤独,幸亏有灯塔的陪伴,至少心里还有方向。
"我请你吃饺子吧,如果你没有别的安排。”丑僧突然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哦,好吧,可以,咱们吃饺子去。边吃边聊。”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算是请了个假,因为所有的节假日我一般都会回家吃饭,今晚说不出为什么,我只想多陪他一会儿。认识丑僧的这段时间,其实我也在改变,我不知道这些改变是不是因为他,总之不是坏事。
“那今晚吃饺子,是不是就是你戏剧里的情节了?”我一边吃饺子,一边调侃般的和他聊天。
“那必须的啊,其实有时候爱很简单,每天能见到你我就很开心;如果你能陪我聊天,那我就更开心;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像今晚吃饺子过年,我已经有了十足的满足感了,真的很感谢您。当然,最重要的,希望我也给你带来了快乐,而不是麻烦。如果有麻烦了,那一定是我的错!”丑僧信誓旦旦的说。
我笑了笑,说“你这嘴啊,太贫了,哪有姑娘敢相信你。”
“非也,非也,女为悦己者容;我为悦己者疯。因为有合适的人、合适的场景、合适的感觉,才有了情感的涌现,最终才有了语言的思维表达。没有你,我可能什么都想不到!”
“丑僧,够了哈,看把你嘚瑟的!”我有点“恶狠狠”的打断他。
他用手势比划了个OK,然后吐了下舌头,真难以想象一个接近40岁的“大叔”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或许正因如此吧,反而让我觉得和他没有年龄上的鸿沟。
......
“您好, 美女,恭喜你们成为本店第999位进店情侣,这是我们送您的感谢礼!”一名服务员拿着一束鲜花递给我说。
其实,我已经明白,哪里会这么巧,这都是丑僧的安排,可能也是他第二季戏剧里的一部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