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弟兄有三人,兄长诸葛瑾,江东孙权手下的上大夫,是个忠臣;孔明排行第二;最小的名叫诸葛均,以后助曹操的孙子曹睿。
照理说,一棵树上有一只果子甜,那末这棵树上的果子都是甜的了。因此,这时候孙权在想,既然兄弟诸葛亮本领大,那阿哥肯定也不会差多少。让我来问一问看:“子瑜大夫。”
诸葛瑾正点头点得十分得意之时,主公的呼声他还未听见。孙权重又招呼他:“子瑜大夫。”
堂上文武听得孙权连喊两声,竟然仍旧没有答应,心里都在想,诸葛瑾怎么搞的?睡着了吗?目光不约而同一齐扫向前排,都注视着诸葛瑾。
这时,诸葛瑾还在点头,点得非常起劲,感觉到周围有些骚动,顿觉得气氛有些不同,为何无数目光直盯住自己在看?
“子瑜大夫。”听得孙权第三声招呼,方才恍然大悟,要紧从旁闪出,到孙权面前,躬身到底:“主公在上,下官在此有礼。”
孙权望着他,心里在琢磨,军情大事有关国家存亡,商议到现在,还未有个定论。你诸葛瑾虽不及兄弟孔明,也非等闲之辈,趁早拿出个主意,我也可以见机行事了。
你说打,我就全力以赴,凭借长江天险,决一死战;你说降,我也省得再操这份心思,免遭这刀兵之灾。所以对他说道:“或降或战,望子瑜一决。”
诸葛瑾想,要我与兄弟孔明相比,那真是望尘莫及。要是我有孔明那样的才干,也用不着大家在此枉费心机,愁眉苦脸的了。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叫我一个人拿出个权宜之计,这点本领我还未学到家。 文官欲降,武将主战,我虽然也是个文墨之辈,却难吃准是降好还是战好。
见吴侯望着自己,目光殷切,知道不能再屏下去。只有把话讲得模棱两可,活里活络,方可在此解围。便说道:“啊!吴侯。子布先生说道降曹,倒可听得。”
孙权一听,连你诸葛瑾也要降曹,那也不必再费事了:“照此说来,一准降曹。”
“慢!降曹虽好,老将黄盖说道,要被曹操加害。那末同曹操决战,却甚有道理。”
“照如此说来,决定与曹操交战。”
“慢!交战虽好,万一失败,六郡却要招灾。”
“这··…·…”孙权想,你这个先生搞些什么名堂,吞吞吐吐,反复无常。降要防杀,打要虑败。前怕虎,后怕狼,讲了半天,等于没有说。
照这么看来,兄弟好,阿哥不一定好;一棵树上的果子,不一定只只都甜的。因此,命诸葛瑾退下。
诸葛瑾自己一边退下去,一边也在暗暗好笑。我不这样回答,又怎样回答呢?这样一说,两边都不得罪。
否则,我若说降,文官赞成,武将反对;说战,武将赞成,文官反对。就象按住了头,脚要翘;按住了脚,头要翘一样。何必由我来做此冤家!他心安理得地退了下去。
听完诸葛瑾的一番话,孙权大失所望。想不到这些文官听得百万曹兵压境,竟会吓得如此手足无措。真是可笑!
不知这摇头者心中可有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