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霍东来与机关塔
文 |小卫
《霍东来与机关塔》 第二十二章 周末历险与飞来利剑
周日的清晨，清新如洗，空气里含有一股清淡的草香。东来、苏胜手提着一大堆物品，站在码头边等待机关社的众人一起去野炊。
夏莱斯、诗宁、张鹤、范时节来到码头，租了一条小乌篷船，顺流而下。在清冷的雾中通过东门关卡，在小森村码头不停岸，继续往下游漂去。天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暖和了。漂了一会儿，河水向左绕过一处又高又陡又突出来的肩状弯呷。这弯岬的下方就像陆上的峭壁那样，由岩石构成。深不见底的河水拍打着水边的石壁冒着泡沫。接下来，这峭壁突然间倾斜下去，河岸跟着往下沉，岸边的树木也到了尽头。这时，众人看到了这么一番景色：四周地势豁然开阔，河水到这里放缓了流速，四散漫开，整个河面形成上百条弯弯曲曲的水流，在沼泽和水潭间徘徊，到处是星罗棋布的洲诸岛屿；但仍有一股强劲的主流在河中央朝下游方向流去。
而在远处则赫然耸立着那赫赫有名的曹夕山，只见它那黑乎乎的山顶湮没在一片苍茫的云彩里。只有它孤零零地耸立在那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处于沼泽地带那一头的森林。好一个孤山！大地上笼罩着一层像秋天那样的薄雾，空气是清冷的。不久之后，红红的旭日在东方升起，雾气就散去了。
六人将乌篷船锚链甩到岸边，慢慢地往山腰上的草地上旁。不久后他们看见了草地、鲜花、鸟儿和零星的树木，偶尔看见小群的梅花鹿在正午时在树荫里吃草或闲坐。有时东来看到雄鹿的角从长长的草中伸出来，最初他以为那是枯死的树枝。
六人各自把自己背包打开，将野炊用具和吃食一一取出，苏胜把吊锅支起来，让张鹤把肉切成小块后串到铁钎上，他自己则招呼范时节去拾捡烧柴了。林间的烧柴唾手可得。那些被雷电击倒的风干的倒木以及被风吹折的枝丫，都是上等的柴火。很快，两人就划拉了一堆。
莱斯、诗宁在水中洗手，连连叹道：“这水直扎手，真凉快啊”。张鹤切了几块肉后开始犹豫起来，囔道：“你是喜欢吃大块的肉还是小块的？切多大合适？我尽量切的都一样大呀。哎哎哎，你们回答我呀”
诗宁被他啰嗦烦了，她立马从张鹤手里夺过了刀，很聪明地找了一块河边的青石板做案板，一刀一刀地切着肉。
篝火燃烧起来了，它橘黄的光焰很快就把吊锅舔得吱吱叫了。东来在邮城就常钓鱼，钓鱼很有一套。今天东来用的钓竿很短，鱼线也不长，而且不用漂子，就这样把钓线甩在水里，看到线头动了，提起来就是一条。都是三四寸长的鲫鱼。
莱斯看着东来，对他的钓鱼本领很是好奇。说道：“喂！你也不是没有优点嘛，你这么会钓鱼呀”
“如果不是你在我旁边玩水，我还能钓更多鱼！”东来看着莱斯得意地说道。
莱斯撅起嘴，故意用手拍打水面。然后挑衅地看着东来。东来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连连道歉。莱斯明媚地笑了笑，停了下来。
东来又钓上来一条鱼，递给苏胜。苏胜刮鳞洗净了鱼，随手放到锅里。提篮里葱姜作料俱全，还有一瓶料酒。东来一看鱼钓得差不多了，就把鱼竿插在岸边湿泥里，起身配调料。不一会，就有一只深蓝色的蜻蜓落在他的鱼竿上了。
不大一会，鱼就熟了。东来告诉大家：“这种出水就烹制的鱼味美无比，叫做起水鲜。”
此时苏胜烤的羊肉串也开始滋滋地冒出油，焦黄地发出诱人的肉香。还有蔬菜、马铃薯都烤的很香。
几人大快朵颐，吃完后，就在树荫旁的山洞里休息。突然山洞的后壁上有条裂缝张开了，已经成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通道尽头有一大堆红色的火堆发着光，四周沿着墙壁有火把照射，山洞里都是小巨怪。突然间，巨怪涌出通道，在他们背后高声呼叫，驱赶他们进入通道。巨怪们把他们的双手用锁链反锁在背后，然后把他们连成一串，拖到洞的最里边。
在那儿，在一片暗影里，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巨大的巨怪，长着一个大头。一些武装的巨怪站在他的周围，拿着惯用的斧头和大锤。
“这些可怜的人是谁？”大巨怪说。
“一帮小孩子”一个驱赶他们的巨怪说，他拉了一下东来的锁链，使东来向前跌倒，跪在地上。“我们发现他们在我们的门厅外烧烤。”
大巨怪转过头看着机关社的社员们说：“我敢打赌，你们一定不怀好意！一定是贼，是想偷我们道力宝石的那些人。最近经常有不轨之徒偷偷进入我们的地宫，我们此行正是为了探寻这些坏人的踪迹，你们是不是别有企图！喂！你说是不是？”
“我叫苏胜，这些都是我的同学”苏胜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对你所怀疑的那些事情，我们毫不知情。我们只是出来野炊的。”
“嗯？”大巨怪说：“会有这么巧？列子学院虽然和我们合作了很多年，但是外面也有很多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你们怎么能证明自己是列子学院的学生，而且没有图谋？”
“我们真的是学生呀。你看这位女同学穿着我们的校服。我叫苏胜，就住在旁边的小森村。”苏胜说。
“他说谎！完全是一派谎言！”一个领头的巨怪指着夏莱斯说，“你看她的佩剑，这是北方卫国军中用剑的样式，我们被他们追杀过。还有这个令牌，是五斗米教的令牌，他们得把事情说清楚！”他拿出一枚青铜令牌，就是从张鹤背包中搜到的令牌。
巨怪头领看到这令牌时，发出一阵可怕的、狂怒的咆哮。身边的巨怪护卫也一个个捶胸顿足，锤得盾牌一片乱响。他们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令牌，在这个令牌的号令下，数万个巨怪被杀死。当时，五斗米教的教徒们在地宫中追杀巨怪，或者夜间追捕巨怪，掠夺价值不菲的宝物。五斗米教称这枚令牌为“统领令牌”。但巨怪们则称之为“昆意”，意思是“哀嚎的黑洞”。他们恨透了这枚令牌，更恨透了带着这个令牌的人。
“杀人凶手，是和五斗米教一伙的！”大巨怪嚷道：“打他们！咬他们！嚼他们！把他们关到最深最深的洞里去，今天是他们最后一天看见太阳！”他狂怒至极，从巨石上跳下来，张开大嘴。
就在那一瞬间，洞穴中所有的火光一齐熄灭，那巨大的火堆也倏忽不见，变成一股滚热的蓝烟，向洞顶冒起。白色火星在洞顶向四边溅开，化作柄柄利剑，刺向众巨怪。
那些火焰剑在巨怪们身上烧出一个个的焦黑的洞，疼得巨怪们在地上乱滚，哀嚎声不绝于耳，叫嚷声、呻吟和咒骂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突然，一柄剑自身闪起一道寒光。东来看到它直透那大巨怪的身躯。大巨怪当时正在狂怒之中，忽然他目瞪口呆，倒地而死；巨怪护卫们没等那把宝剑在黑暗中再次鸣啸便四散逃跑了。
那宝剑自己飞回鞘内。“快跟我来！”只听见一个勇猛而镇静的声音说。东来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急急地往前赶路。
他尽力地快走，跟在队伍的最后边，沿着一条又一条的通道走去，巨怪殿堂里的叫喊声在他后面越来越弱了。有一个微弱的光在引导他们往前走。
众人一起向前奔跑。他们身上的锁链叮当响着，由于双手被反绑，奔跑时不能保持身体平衡，所以跌了许多跤。没跑多久跑到了乌篷船上，他们就停下来了。
东来突然发现那个救他们的人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他中等身材，双肩宽敞，躯体瘦削，酷似东来刚来列子学院第一晚梦中见过的人。他一拱手，背负宝剑，飘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