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还是很晒人,我们把帽子戴好,再用魔术方巾把脸部蒙得严严实实,最后戴上遮阳眼镜,把仅仅露出的眼睛也给蒙住了,那造型,只能用犀利来形容。
环洱海湖,可以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出发,最终都是绕洱海一圈。后来我看地图,我们是朝着东北方向骑行的,一路顺着环海西路,经过喜洲古镇、蝴蝶泉,当天下午将近7点钟,到达双廊古镇。
那一天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们都还挺有新鲜感,时不时地停下来拍拍照片、看看风景什么的。后来渐渐有点审美疲劳了,停下来的次数就少了。期间,还从路上骑下,到湖边逗留了一会。那一片湖边比较开阔,湖滩上长满青草,有水洼的地方还长有高高的水草,还有一两片小树林。湖边还稀稀落落地栓着不知是谁家的牛,在吃草。
湖边也有跟我们一样的游人,在湖边拍照。另外还有一些渔民在忙活着。
忽听阿v哈哈一笑,说道:“揽月你快来看,这些鱼长得像粉条!”一边说,还一边拿着数码相机对着一个箩筐拍照。
我和揽月移步过去,只见满箩筐都是一种白色的半透明状的东东,确实像粉条,又像是绿豆芽的茎,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白条鱼和小鱼苗。我仔细看去,那些粉条状的东东确实是鱼,除了头部的那两个小黑点(眼睛)以外,通体都是白色半透明状的,体长只相当于人的食指的长度。真是稀奇,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鱼!
我问当地人这是什么鱼,回答说是银鱼。
“只有洱海有吗?还是其他地方的水里也有?”
“到处都是啊!”
我想,可能是云南特有的鱼种吧!后来上网查了一下,并不是,银鱼主要分布在中国东部近海和各大水系的河口,还是重要的经济鱼类呢!
我们沿环海西路,一直向前,到了居民区分叉路口,路边还会有白底蓝字的路标,指示方向。
一路经过好多条溪流,每条溪流都有一个名字。上午10点半的样子,又到达一条溪流。
我停下来,看着路边立着的一块灰色的大石头。石头上面刻着溪流的名字,名字下面是一副苍山洱海的地形图,地形图下面是关于这条溪流的简介。
我念着石头上面两个大红色的字,那是这条溪流的名字:“梅溪!”
“啊?什么没戏?”揽月在我身旁问道。
“不是,我是念的这个!”我手往石头一指。
阿v也到了,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朝石头看去。
“哈哈,梅溪!没戏。。。”
三个人笑了一阵,继续上路。
从这块石头上的地形图可以看出来,苍山上有18条溪流流下,从西北向东南方向,最终流入洱海。大理古城在苍山和洱海之间,就处于这些溪流必经之处。想必大理的“家家流水”也正是起因于此吧!
中午将近两点钟,到达一家新开的饭店。饭店的招牌都还没有挂出来,饭店的老板娘说,饭店开张以后叫“海缘饭店”。老板娘也有可能就是老板,据说大理白族习俗,是男主内、女主外的。
之所以问老板娘饭店的名字,是因为他们家烧的菜很对我的胃口。最近消化不良,胃口不好,可这饭店的菜酸酸辣辣地,吃起来却十分过瘾。我们三个胃口都不错,把盘子里的菜吃了个底朝天。也可能是因为骑了半天的车了,体力消耗比较大的缘故。
我们的防晒工作,总体做得还是可以的,只是忽略了一些细节。到下午的时候,这些被忽略的地方就已经开始显现出太阳留下的痕迹了。
我忽略的地方是双手,下午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经被晒得通红通红的了。真是没有想到,高原的紫外线竟这么厉害!
我把手背给揽月和阿v看,并问他们的情况如何。
阿v说他也好不到哪去,说完把脚从人字拖鞋里退出,伸出来。我一看,他的脚背上有一个清晰地白色的“人”字,“人”字以外也被晒得红红地一片。我觉得挺有意思,哈哈一笑。
我和揽月穿的是登山鞋,阿v是穿的拖鞋,所以只有他晒到脚了。不过他的手背没有被晒到,他涂了防晒霜。情况最好的是揽月,他虽然没有涂防晒霜,但他戴了手套,全身的防护都很好,细节也都照顾到了,所以一点都没有被晒伤。
下午6点三刻左右,到达双廊古镇。我们就近找了一家民宿住了下来,民宿叫“苍洱之家”。苍洱之家的院子里也是种了好多盆栽。
骑了一天的车,全身酸痛,屁股也被自行车坐垫硌得隐隐作痛。对我这种体型瘦的人来说,这种消耗也还算好。但对揽月这种体型胖的人来说,就不那么好消受了,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到超市里买了两包卫生巾,既可以贴在大腿内侧,防止骑车磨伤皮肤,也可以贴在屁股上,防止自行车坐垫硌痛屁股,起码能缓解一些痛楚。
双廊古镇是一个很小的古镇,只有一条不太长的街道。那时候,街上到处都在盖房子(也可能是在维修),路上很多灰土。
6月14日早上,我和揽月到处随便逛了逛,看到很多当地人已经忙活起来了。甚至还有人在洱海浅水地段挖莲藕呢,穿着连体的橡胶制衣服。高原上早晚温差还是很大的,早上空气凉凉地,看着挖莲藕的人在水里劳动,我觉得更冷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和阿v闹了点不愉快。因为我喜欢每天在QQ空间里分享旅途中的见闻,那两天发的还有点多。所以阿v就说我了,把我给说恼了,我就怼回去了。阿v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恼,看我怼回去,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其实不能怪他,他说得也没有错。现在我自己回过头去看自己那时候在QQ空间发表的“说说”,确实是又幼稚、又矫情,简直是在看自己的黑历史,简直连尴尬症都要犯了!好在,这一点点的摩擦很快就过去了,并没有影响接下来的相处。
第二天环洱海,我们没有继续前进,而是选择原路返回。我现在不是很清楚当时为什么要原路返回了,依稀记得好像是因为他们俩担心当天骑不完剩下的行程,而且了解到后面的风景跟前面都是差不多的。我没发表意见,只是听从,很多时候我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阿v和我换了自行车骑,他骑我的普通自行车,我骑他的山地车。话说这山地自行车真难骑,骑起来很重,很难蹬,也骑不快。那时候我还以为山地车都是这样的呢,还以为我们之所以骑不快,是因为我们不经常锻炼,实力不行。后来在西藏,有一次我们打算在然乌湖边野营,揽月在八宿的客栈里跟人借了一辆山地车,用来驮木柴烧茶喝。那辆车看起来还算新,驮木柴的时候是我骑的,即使是在湖边并不平整的地面骑,也是相当地轻便的。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环洱海的时候,我们租的山地车是比较差的。一种被坑了的感觉在心中冉冉升起!
返程的骑行已经没啥新鲜感了,我只记得当天天很热,还一路都是缓上坡,骑得有点煎熬。我骑得比他们俩快一些,一路都是我在前面。
偶尔遇到一个小伙子,独自一人骑着辆山地自行车,骑行装备挺齐全。我们互相攀谈起来。他看起来比我小几岁,性格温和。他说他是从丽江骑过来的。
偶尔到了一个岔路口,迷失方向了。刚好路上有附近中学的学生放学回家,于是我向距离最近的一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小姑娘问起路来,小姑娘长相很秀气,乖巧而羞涩地给我指了路。
当时我看那些放学回家的孩子,就有一个发现,别看好多当地孩子的面孔被高原的太阳晒得黑黑地,但是他们的长相大多都很秀气,五官都很好看,男孩女孩都是。
天气确实很热,水也不够喝。我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解决饮水问题的,反正我随身带着保温杯,中途到路边人家灌了一杯开水,又在路边卖喜洲粑粑的阿姨那里灌了一杯开水。然后,在那个阿姨那里买了一块喜洲粑粑当作午餐。这喜洲粑粑,说白了就是我们老家的那种发面饼。我一边吃,一边喝开水,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下午,我胃特别不舒服,一直反胃、干呕。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后来我自己分析,这可能跟我那天中午吃喜洲粑粑并喝大量白开水有关系,因为后来我还有一次吃馒头后喝了很多水,也是同样糟糕的状况。
当天晚上回到大理后,出去吃饭,我就没怎么动筷子。晚饭后,他们俩出去“坏猴子酒吧”泡吧去了,我也没去。我独自一人歪躺在“福鑫庭院”我们房间里的床上,默默承受胃部不适引起的干呕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