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奥黛丽·赫本:美的最高境界是美而不自知

说起美人,第一个跳入你脑中的是谁?是高贵迷人的苏菲·玛索,还是性感迷人的莫妮卡·贝鲁奇,亦或者是风华绝代的林青霞、王祖贤?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终极女神,但是近百年来,却有一个人获得了全球的高度认可,被奉为永恒的经典女神,她就是奥黛丽·赫本。

2006年,英国《新女性》杂志对5000名读者进行调查,选出古今百大美女,赫本打败芸芸众人,票居榜首。时尚杂志《ELLE》同样不吝赞美,将赫本评选为“有史以来最美的女人”第一名。

为什么奥黛丽·赫本能够获得如此高度的认可?原因是多方面的。

从基因角度来说,赫本就占尽了先天优势。在我们的普遍认知中,混血儿多数长相漂亮,赫本更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她是一个标准的多国混血,母亲埃拉是荷兰人,祖父母都有荷兰贵族头衔,她的母亲也承袭了女爵的头衔。赫本的传记中描写她母亲年轻时的长相,极有魅力:五官端正,头发乌黑,皮肤白皙,笑容端庄。她的父亲罗思顿则出生于波西米亚,罗思顿父亲是伦敦人,母亲是波西米亚女子。罗思顿拥有英俊的外表,以及天鹅绒般的黑眼睛。这样的两个人结合所生下的孩子,不必说,无疑会拥有极出色的外貌。

当然,除了外貌,赫本的端庄的体态,纤细的身材,优雅的态度,以及过人的才华都无疑是一个女神的高级加分项。刚才提过,赫本的祖父母和母亲都是欧洲的老派贵族,她的母亲自小生活优渥,住别墅,由许多仆人伺候,接受上流社会教育,对于歌唱和戏剧表演很有兴趣。在赫本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教育她很多礼仪和规矩“要准时”、“记得要想想别人”、“不要老是谈你自己,你没什么了不起,这世上还有别人”。

她母亲的教育无疑给了她很大的影响,因此在日后的电影生涯中,基本上所有的导演,合作演员,编剧等人对她的印象都是“很谦逊”、“态度很好,很会考虑他人的感受”、“非常尊重别人”等等。赫本的父母离婚之后,她的母亲努力工作,供赫本读书,培养她的兴趣。即使在二战爆发后,埃拉仍会带赫本去看英国芭蕾舞团的演出,庆祝她的生日。

在二战中,在荷兰期间,为了防止赫本的英语和英国公民身份暴露被被纳粹军队逮捕,她的母亲让她学荷兰语,冒充荷兰人。她的母亲是荷兰人,父亲是英国人,但是她出生在比利时,所以在家用英语和荷语,在外面则说法语。当然,这段经历也为她日后的经历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因为童年时运用多种语言,她形成了独特的语音——优雅清脆的声调,如音乐般起伏的语音,以及拉长的元音。她后来拍摄的影片中,有一部名为《蒙地卡罗宝宝》的喜剧片,该剧每次用英语拍完之后,又马上以法语再拍一遍。因为赫本娴熟法语,她成了这两部片中唯一兼饰同一个角色的演员。

虽然这两部影片都以失败告终,但是到蒙地卡罗拍摄却成为了她生命和事业旋转乾坤的关键点:她被法国知名作家茜多妮·加布丽埃尔·科莱特相中,成为音乐剧《金粉世界》的女主角,进而开启了她到美国发展的机缘。

在赫本的年少时光中,芭蕾占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在英国肯特郡女校就读期间,赫本说她虽然她喜欢同学和老师,但是却并不喜欢在教室学习的过程。每天上完课之后,她都有松口气的感觉。但是唯一例外的是每周的一堂课:伦敦芭蕾老师教授的舞蹈课。

后来二战爆发,她母亲带她到荷兰安恒,为她在安恒艺校注册,参加音乐舞蹈班。赫本说:“我一开始在荷兰上舞蹈课时,就一心一意相当芭蕾明星。”只可惜,后来二战期间长期没有食物的状况,让赫本出现了极度营养不良的状况,170的她掉到40千克的体重。即使后来战争结束,她遇到了极为欣赏她的伟大的芭蕾舞老师桑妮雅·盖斯凯尔,但是她仍面临着因过高的身高,过于纤细的身材,以及不适合的年龄(一般投身芭蕾要在17岁很久之前就开始)而不得不放弃芭蕾舞明显的梦想。

尽管这对赫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我们仍能看到当年跳舞的学习经历为赫本塑造的良好端庄的优雅体态。我们爱她天使的面孔,也爱她身上散发出的一切优雅的气息。拍摄《罗马假日》时,我们看到赫本穿着安公主的日常服饰,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有如此纤细又好看的身材,那时候她的腰围仅20英寸,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但是其实这时她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并非刻意节食减肥。可以说,她日后为我们所惊叹的许多美丽,都是她经历困顿困苦的见证。

跟她合作的许多人都有这样的感受,赫本在拍戏的时候总是表现得非常谦虚,态度友好。即便他人非常认可她的表演时,她依旧会惶恐自己表现平平。这当然和她童年的经历和所接受的教育有关。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离开了她,她虽极度渴望父亲的爱,但是父亲却永远对她冷冷淡淡。她的母亲愿意为她牺牲良多,但是为人严肃,极少表达对女儿过分亲热的举动,也极少愿意夸奖和赞美她。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赫本对自身的安全感。她总是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即使凭借《罗马假日》拿下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之后,她依然认为,自己不过是由宣传塑造出来的明星,是由记者造就的。除非观众认同我,否则就不是真的。

当观众和他人痴迷于她的惊人的美貌,独特的风格,灵性的表演时,她却认为自己不过是个学徒,努力做功课,但没多少天赋。尤其是了解到自己没有当时流行的性感尤物(如玛丽莲·梦露)的身材和风姿,更无突出的特色得以扮演有个性的角色,每次接到电影中的好角色,她都会觉得幸运。不少人提过,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美貌或者多有特色,她的表现自然不修饰,从不刻意去炫耀美貌,这样的她无疑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她自己浑然不觉。她的儿子肖恩写道:“她基本上是不安全感很重的人,而这种不安全感却使人人都爱上了她……她是看不见自己光芒的星星。”

大概是童年缺失的父爱以及与母亲亲密关系的互动,她很渴望温暖的家庭,渴望拥有自己的孩子。她把事业放在第二位,随时准备为了家庭而放弃事业。她一生中有两段恋情都是因为男方或结扎或不孕的事实而放弃了交往(可惜的是,在赫本的情感史上,她并非道德上的完美无瑕。她在未婚时曾与有妇之夫交往,也曾在婚后与他人有过婚外情)。

赫本一生中也曾数次流产,这令她受到很大的打击。她生下肖恩之后,一心想回归家庭,陪伴儿子,可惜的是那时候她的第一任丈夫和她的公司合约都不允许她这样做。赫本在和第二次婚姻中,生下儿子卢卡之后,就几乎推掉了所有工作。经纪人偶尔送剧本过来,她读完之后就送回去了。只在一些必要的时候,赫本会重新去拍一些广告以及若干电影去维持开销。她无比享受做母亲的日子,她坦言:“人需要时间生活,需要把时间花在你最在乎的事情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养育儿子。孩子们当然可以自己长大,但他人必须有爱,这是他们无法自动自发得到的东西。”

但即便如此,赫本对于慈善事业却是不遗余力。她的人生能有如此高度,也与她晚年的生活不无关系。当她作为特别来宾参加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演出的之后,她就开始关注起了世界弱势儿童的需要。那时,她已近花甲之年,两个儿子都已长大,物质充沛,还有什么值得她花费心思的呢?她很快决定了,在次年,即1988年,她就正式申请成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亲善大使。这个目标大概正吻合了她当年拍《修女传》的经历。

在成为亲善大使的期间,她需要到各地去旅行关注这些最贫苦的孩子。基金会会支付她的旅行支出,但是机票和食宿都是市场最低价,需要多次转机才能到达目的地。除此之外,她所去的地方不仅极度贫穷,而且流行病充斥,肝炎、疟疾、脑膜炎盛行,即使打过疫苗,依然存在很大风险。但是赫本却是毫不在意,全心投入其中。她的影响力比以往任何的一位亲善大使都要大,她马不停蹄地去看望孩子,参加记者会,访谈,公益节目,工作量甚至比以往拍电影时要更大得多,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停步。赫本热爱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把施予当成生活,如果不想再施予,就没有生活的目标。

这大概就是赫本能够成为世界人民心中最美女人的原因吧。美丽的外貌,独特的风格,良好的教养,优雅的态度,灵气的表演,关怀的大爱……在年轻时,她发光发热,颠倒众生;年老时,她依然绽放独属于自己的光芒,温暖这个世界的困难者,带给世界善良的力量。所以即便年华老去,她的魅力仍永存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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