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很俗的啊。我已经不想往高阶层攀爬了我将示威游行,我想高摇旗帜,我要站旧楼台上呐喊。
你想做暗处中妥协的走狗
那你怕吗,手指尖的倒刺,滑落的肩带,被氤氲化开的妆,不规律脱落的发丝,以及藏在一个房间里,无法克制的生理性的肮脏。
我不怕这些,但我怕你的鄙夷
所以我很爱这段岁月。
不用正襟危坐的吃西食掖餐巾,而是所有人聚在滚锅前捞一筷子毛肚;不用藏在灯光下啜饮着红酒,恭维着低碰杯,而是站在天台豪饮着便利店里的啤酒。
那时候我们当然穷,要考虑校门口煎饼里加不加蛋,要将烟抽到最末处,要把笔芯用到最后。
可是我们又非常富有,我们驰骋在街巷里拥抱了一座城,我们抓紧过冬天的第一场雪,我们说要将最圆的月亮收入囊中,我们说要拯救这般虚与委蛇的苍生,要烧灼处死不真心的小人。
最后月亮依旧挂在窗前,想要的东西还是摆在橱窗,偶尔迸发出来的怜悯之心就已经很难得了。
苍生一如既往的碌碌无为,我收入囊中的有且只有“我们”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