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乱糟糟的,无处下脚。
我把门口玄关处的几双鞋子拿起来,打算放进鞋柜。打开鞋柜门,发现里面全是杂志啦,鞋垫啦,等等。我把这些东西拽出来,扔在地上,把鞋子放进去。
我又把鞋垫重新塞进鞋柜。打算把杂志放进书柜。
书柜里,我看到有三大本很久以前的剪报夹子,还有五大本集邮册。
这可是好东西,不能扔。我打开剪报夹子,里面还有我上高中时的报纸,二十多年啦,还留着呢。里面有诗歌,散文,时事,长篇纪实。不看这些,我已经忘了自己也曾是个文艺青年。汪国真的诗,席慕容的散文,三毛的游记,都曾是我的最爱。
我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放回原来的位置。
五大本集邮册。那么多的邮票,有的是同学邮信剪下的,有的是朋友送的,还有的是再在集邮市场买的。最远的日期,是1986年,我远在新疆的小姑邮来的。还有,好多好多,每一枚,都有记忆,都是回忆。
这也不能扔。也被我放回原位。
这些杂志,实在是没地方放,我又把它们丢倒到地上,找个大箱子,送到了一楼楼梯间。遇到谁喜欢看就拿去吧。
其他的杂物,就容易清理多了。
喜欢的,就留下,放到合理的位置。不喜欢的,没价值的,扔掉。
毛绒玩具啦,不要的衣服啦,通通被我装到纸箱子里。废了好大劲,都拿到一楼楼梯间。有谁想要就拿走,没人要的话,收拾卫生的阿姨就清理了。
一小天的时间,终于把家整理得亮亮堂堂,干净利落。
简单洗个澡,泡了杯茶,倚在沙发上,小眯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门响了。赶紧去开门,是我妈来了。她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箱子,说,“看,不知谁家扔的衣服,都挺好的,有几件和你的一样。”
楼梯那边又传来丈夫高兴的声音,“嘿,媳妇,看,我在楼下看到一个没人要的大箱子,里面全是杂志,我给你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