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关于可道之事与不可道之事,以及可知之事与不可知之事
因此,任何希望去言说或听闻天主的人都必须清楚地理解,就像关于神尊或降生的教义一样,不是一切事情都是不可说的,也不是一切事情都是可说的,同样不是一切都是不可知的或可知的。但是可知者属于一种次第,而可说者属于另一种,就好像是一物说而另一物知。因此,许多相关天主的事物只能被昏昧地理解而不能被放进相称的术语中,然而对于超越于我们之上的事物,我们除了依照我们有限的能力来表达外什么也不能做。这就好像是当我们言说天主时,我们使用“睡眠”、“愤怒”、“漠不关心”,或是“手”、“脚”,或是类似这样的术语一样。
因此,我们不仅知晓而且宣认:天主是无开端的(without beginning)、无终结的(without end)、永恒而永存的(eternal and everlasting)、非被造的(uncreate)、不更易的(unchangeable)、不改变的(invariable)、单纯的(simple)、非复合的(uncompound)、非形体的(incorporeal)、不可见的(invisible)、不可触的(impalpable)、不被界限的(uncircumscribed)、无穷的(infinite)、不可认知的(incognisable)、不可定义的(indefinable)、不可思议的(incomprehensible)、善的(good)、公正的(just)、一切受造物的创造者(maker of all things created)、全能的(almighty)、裁定万有的(all-ruling)、审查万有的(all-surveying)、万有的监督、元首、判官(of all overseer, sovereign, judge);天主是一(One),即单一的本质(one essence);天主是已知的,天主的存在(being)蕴于三个实存(three subsistences)之中,我要说,这就是圣父、圣子、圣神;圣父、圣子、圣神在任何方面都是同一的,除非作为非受生者(that of not being begotten)、受生者(that of being begotten)、被发出者(that of procession);在天主慈悲的内里中,独生子·天主圣言·天主(the Only-begotten Son and Word of God and God)为了我们的得救,通过天主良善的圣悦和圣神的合作,不由精液构建,而由圣神感孕,未受玷染地生于圣童贞女·天主之母玛利亚(Holy Virgin and Mother of God, Mary),于是完全的真人(perfect Man)降临于她;一瞬之间,完全的真天主与完全的真人(perfect God and perfect Man)这两种本性合而为一(the Same),这两个本性各具理智(intelligence)、意志(will)、能量(energy)、自由(freedom),总之,这些都完美地按照相称的尺寸和比例配给,而这相称的对象,我要说,就是同时并存的神性(the divinity)、人性(the humanity),更进一步说,就是同一的复合位格(one composite person);他能遭受饥饿、干渴、疲倦,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在三天里屈从而体验了死亡与埋葬,继而升天,他曾经从天降到我们这里,以后还会再度从天降下。圣经(the Holy Scripture)和诸圣的颂唱都为此作了见证。
然而我们既不能知晓,也不能讲诉:天主的本质(essence)是什么;天主如何存在于万有之中;独生子·天主(the Only-begotten Son and God)如何倾尽他自己,通过一种与其本性相背离的法则被造而成为贞女血脉的真人(Man);他如何在水面上行走而双脚不湿。因此,凭我们的能力根本不能去言说任何相关天主之事,甚至连思考天主都不行,超出我们所能之事只能由神力启示给我们,无论是通过言语,或是通过显现以及同时存在于旧约和新约中圣谕(divine orac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