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异常烦躁,特别是今天,上课根本静不下心来。
开学综合症还没痊愈吧,我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
昨天晚上看见了谦谦和他前妻复合了的消息,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以为我会受影响一阵子,但结果也只是感慨了一晚上第二天依然像平时一样上课。我甚至是在上午课都上了一半时才回想起昨晚上这么一出。
果然,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荧幕里的光辉虽然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但那也终究只是小时候看到的那些橱窗里的华冠丽服罢了…能让我心神不宁的也只能是我身边的事了…
最近状态很不稳定,糟心的事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我几欲放弃。然后发现,我似乎把我暑假立的结论——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给推翻了。
开学第十天,梦欣第十天没来学校了,一开始是有点激愤的,而后时间长了,那点可有可无的激愤全部变成了担心。
是真的担心,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本来觉得我大概真的就如我反省的那样,眼里只看得到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不到。原来不是的,我也会为了她们而坐立不安,寝食难安。
梦欣之于我,就是一个兴趣相投的好朋友,虽然我已经把闺蜜给了别人,但其实要不要这个名义都无所谓,她在我心里确确实实就相当于闺蜜了。
她没来,我真的非常不习惯。
每天放学像急着证明什么似的飞快地逃离了教室,然后门外也不会有人默默等我出来。
穿梭在成群结队的人潮中,听着耳边男男女女的欢笑声,好吵…
他们都是两个三个一群群地结伴走着,更多的是两人,正如当时的我和她。
飞也似的奔回了家,坐下后心里那丝悲凉却难以忽视…
第一件事就是打开QQ,属于她的消息框依然没有提示…
一日中光是在路上就要遭受两次这样的折磨,在学校更是如此。
现在才发现大概是我高一这一年过得太顺了,于是高二就将这些恩惠都收了起来,三个一个都不剩…
一班的多多转回二班了,从开学那天下午我看到她,那丝不安的预感就从没消减过。
果然,我和她,总归是要择其一的,而那个一永远都不可能是我,从初三开始就习惯了。
做好了一个人的打算,可当我一个人走向食堂的大门时,心中的失落清晰到了极点。
身边依然是三三两两的学生,嘈杂的食堂,内心难以平静。
我知道我最近的状态有点危险,一点小小的事都能让我忍不住要哭,但其实我一直认为哭并不代表难受,宣泄而已,方式不同。
我是不愿意三人行或多人行的,即使她们不介意。可我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多余。于是我便走了。
这样的懦弱,这样的被动,和初三那年如出一辙,没出息得让我想抽自己一耳刮子。
下午到了大礼堂,自己一个人坐在下面,看着内部成员上上下下,羡慕,说实话真的羡慕。
但其实并不是羡慕非要做什么内部成员,只是羡慕她们有群熟知的朋友。
认识的人还算挺多,可到头来一个可以陪我搭腔说话的都去了前面。
头一次讨厌自己的木讷。
连试着和别人聊天都会被嫌弃地撵走,呵,这就是我…
出来匆匆赶到金鼓广场,机械地吃饭,发现了饭桌上对于我什么闭口不提,我已经隐隐约约发现了些什么…
然后回家。
坐上了一辆摩托车,车主大概是个新司机,车速慢的惊人,地方也不太熟。
不过在新鲜的人间烟火中缓慢地穿行,这里有人间百态,有喜怒哀乐。
看着倒退的街景,霓虹的灯光微醺着我的眼睛,让我有闭上眼的冲动。
不知不觉这个地方我已经生活了四年了。我似乎还不是很了解它…
其实它很美,那么质朴,那么单纯。
回家给梦欣打了个电话,打了半个小时,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但是看得出来,梦欣很高兴,于是说得久了些。
爸爸一直在旁边听墙根,我已经完全把他当空气了。
有时候真的很不解,为什么我这么讨厌我爸爸的性格,我的性格和他却近乎一模一样。
开始明白了为什么交心的人这么少。开始思考大概是自己的原因。
有时想着我讨厌爸爸的性格会不会像是别人也讨厌我的性格那样。
结果大概被我猜出来了…
电话打完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发起火来,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还没到的时候那些亲戚是怎么说我的。
我知道是吃完饭那会儿。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最清楚不过他们是怎么看我的。
那又怎样呢,他们希望自己的亲戚都像哥哥那样,可我不希望啊,即使弟弟顺利地走向了哥哥的那条道路,但并不意味着我就也必须那样憋屈地生活。
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看什么,以前是很在乎,我可以试着不去在乎。
一个人不习惯可以慢慢去习惯,喜欢一个人也可以慢慢淡去,就像头顶窗台上慢慢堆积的灰尘…
夜深,窗外滴答雨声也不安宁,不想就这样沉沉睡去,起来又像一条死咸鱼似的。
明天…不再那么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