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朱正廷从一片旖旎的梦中醒来,情热消退,从头舒爽到脚。仿佛打通奇经八脉,身体轻松如上云端,以至于他睁开迷蒙的眼睛,觉得世界是那样陌生,仿若出生婴儿,一脸天真无邪。蔡徐坤裸着上半身,只穿了睡裤背坐在床边,听见身后响动,也没回头。
“醒了?”
“你干嘛呢?”
“你链子断了,我找根线先补一下。”
朱正廷摸了摸脖子,果然光秃秃的少了常戴的那根细项链。
“劲儿这么大……”他小声嗔怪道,但话里却没有听出一点责怪的意思,“怎么能把链子给弄断。”
蔡徐坤不敢作声,好半天完工了,两手各捏住一端,回头伺候朱正廷,见他玉臂枕着脑袋,全身裹在被子里,慵懒得不像话。
“来,试试。”
多年后蔡一悯仍然记得当时情景。他知道主人翁是他的两位父亲,一位乖巧地凑上去,猫一样贴着另一位的腰侧轻蹭。而这一位作势要给他系上项链,那他便趴在他腿上,露出一大片光裸的脊背和整片脖颈。任由他戴好项链,放任这双手不自觉的肆意抚摸上去,沿着脊椎骨一节节向下,人也俯身朝圣般亲吻他的肌肤。冬日清晨没有阳光,厚重的窗帘亦是重重帷幕,挡住了一切想要窥探的视线。然而他就是记得,爸爸微眯眼睛憨享着,舒服得简直要再度沉睡过去的样子是,那样无邪美好。
这成为他潜意识里认为父亲们十分相爱的证据,他可能不懂事或者没有系统记忆,但他已被打上爱而不摧的思想钢印,并对此毫不怀疑。以后的年月里,面对同学们的嘲笑或他人指点,他能从骨子里生长出充足的自信来抵挡这种侵袭,然而他的弟弟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这导致在回归父亲身边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这个可怜的弟弟总是胆小又忧伤,将自己缩在乌龟壳里独自玩耍。
但这是很远的话了,眼下蔡一悯是被奶奶带过来看望“生病”的爸爸们的,奶奶自然不会在这种场所久留,扔下他匆匆而去。而爸爸则心疼他从冬日的街上带来一阵寒冷,忙不迭将他塞到被子里。
朱正廷扒掉儿子冰冷的羽绒小外套,将冰凉的小脚紧紧捂在怀里,亲不够小脸蛋,抱不完的小屁股,他死死箍住蔡一悯不让他动,准备来个心满意足的父子同眠。
“papa~”
“papa,热热。”
“好热热……”
蔡一悯对那天还有一个印象,那就是被窝里朱正廷暖人的玫瑰馨香,他趴在朱正廷身上,目及之处是朱正廷有俏丽弧线的下巴和戴着细项链的修长脖颈,细腻的皮肤被被窝里的温度烘出体香,云雾缭绕,若有似无,不经意就钻进鼻孔里,再往脑子里、心里、骨头里钻。
炙热芳香,沁人心脾。
“热热!”
然而蔡一悯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寒冷,这被窝对他来说逐渐炙热似岩浆,尤其是,在他的小脚丫子挨在朱正廷的某个部位的时候,这种又软又烫的感觉让他恼怒到不耐烦,因此一蹬一蹬要出去,朱正廷已经睡迷糊了,因此撒娇般“嗯~”了一声,把白皙的胸脯往前送,想让蔡一悯靠含住nai///tou得到安抚。
“烫!”
孩子不吃,还喊出来一个新字。
蔡徐坤在一旁看了半天,把蔡一悯从被子里挖出来,扔给了门外的奶奶。
“你又要干什么啦!”奶奶吓一跳,赶忙接住孙子,又瞥见儿子睡裤下蓄势待发的肿胀,气得直打他,“要死了要死了!你怎么就——”
“就又起来了!”
三天三夜啊,还不够玩的?
蔡徐坤没说话,默默把门反锁了,爬回床压到朱正廷身上,叼住蔡一悯不吃的东西,替子作业。
朱正廷怀里失了儿子,一阵空虚,睡梦中正觉失落,突然有另一个大热源替代进来,他自然熟练地打开双腿,把那人纳到身体中间来,胸前有颗毛茸茸的脑袋在撩拨他的敏感点,弄得他心痒难耐,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
又或者短促激烈,一小声“啊!”蹙着眉头,控诉有人光打雷不下雨,没有摸到他最想被抚慰的那个点。
“长东西呢?”他迷迷糊糊地问。
蔡徐坤把裤子脱了,把半尺多的巨物塞到他手里。“这里。”
朱正廷难耐地张开腿,“嗯……进、进来嘛,长东西快进来……”
闭着眼睛还知道把长东西往哪里塞,蔡徐坤木着眼,听朱正廷满嘴淫语,已经不想怜香惜玉了。
“要,要填满的感觉……”
“长长的,抽//cha……噢……”
“cao我,cao我呢,我要被你弄……”
……
不一会儿,门口的蔡妈妈就又听见房里她儿媳妇传来的嗯嗯啊啊声,又半日过去了,朱正廷扁平的小腹,再次被she///得嘭起来,微微隆起的弧度,像刚出笼,还带热气的包子,饱满弹润。
01.
做个惊天动地的大场面ai,大家都认为朱正廷回心转意,不想离婚了,何况天下没有走不漏的风声,报纸娱乐满版的“蔡朱大战:三天三夜”实在惊掉人眼球。粉丝尖叫欢呼说这是蔡徐坤身体好转的迹象,甚至有婴儿用品或避孕套商家找上门来,搞得全家人哭笑不得,成日疲于应付无稽流言,反而朱正廷不怎么在乎。
他还是要离婚。
按道理来说,他是个顶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当年没出道时,被恶语污言骂到哭泣,虽然因为这个契机,他最终和蔡徐坤走到了一起,但令他想起时,仍是耿耿于怀。而后的从艺生涯里,他始终没学会如何宽待自己,对凡事写在脸上又好哭的他来说,别人几乎通过看脸色,就能拿捏住他的不愉快,如今他成日笑嘻嘻的,看起来格外没心没肺。
心若无物,置身事外,一旦自己把位置跳脱出来,就没有什么能打扰到他了。
朱正廷觉得一切纷扰他都受够了,现在他只想要清静。他想离婚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为什么起这个念头,他也从来未言明过。
总之谁来也不好用,谁劝也不好使。
到底还是叫了律师来,在拟离婚协议书。朱正廷的律师甚至还问朱爸爸,需不需要调取朱正廷流产当日的监控录像,以便确认他的跌落和蔡徐坤有关,这样就能将对方定义为过错方,从而在离婚的财产分割上,争取到一个有利的地位。
朱爸爸想都没想,立刻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们不考验人性。”
人的关系从来没那没简单,即使以后他们做不成翁婿,不代表他就要和人家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