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的今天。
历史回到十四年前的今天,是我苦难的开始。
父亲从郑州转院到北京。有我在北京接应。姐姐在郑州伺候了好几天,我的孩子和哥哥家的女儿,同一年出生,我们在家看孩子。
五个月大的孩子可以离开父母亲了。但是重病的父亲是离不开孩子的。我们兄妹三人都到北京去了。
这是父亲第二次手术了。
哥哥签了字,我们在手术室外面等。
漫长的等待,失望的结果。无奈的接受,强装的笑脸,告诉父亲,春天就好了。
今年一放寒假,我和母亲,就到了医院。因为老人家,头晕,心脏也不好。我陪着母亲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腊月二十四是扫房子的日子。我和母亲出院了。我说,再买点芝麻糖吧!腊月二十三,是老灶爷上天的日子,要吃芝麻糖,说甜言蜜语,美言人间生活啊!二十三我们没有买在医院了。
在医院的这几天里,我不断的想起父亲。
我陪着母亲去做核磁的时候,看到有人推着轮椅,上面坐着用被子,或者别的毯子厚衣服,盖着的,裹得很严实的病人。
我就想起父亲。
十四年前,我推着父亲,在北京的医院,那个阴冷的冬天,长长的冷飕飕的走廊里,等待做检查。
父亲瘦弱的身体,被我送上检查的机器。父亲说,吃不了饭没有力气,还要被抽血化验,还要被机器甩来甩去。那时候刚开始有核磁,ct,和彩超。其中有一项,是病人,趴在上面,然后被转上几圈才可以做完检查。我看着父亲惊恐的眼神,心里,特别的心疼。像小时候,我惊恐的眼神,流露出无助。
我那时心里一阵阵的紧过一阵。我非常抱歉,我对医学一窍不通,不知道怎么帮助父亲减轻痛苦。
唯一能做好的就是非常配合医生的要求去哪做的。
像鲁迅先生,找全了所有的药引子,也没有挽救了他父亲的生命一样。
我的父亲啊!
在此后,给了我们五个月的相聚时间。
春天来了,我们,带着父亲,去看油菜花。4月我们去买药,又和医生联系。那位主治医生说,他以为父亲早不在人世了。
三个月,和五个月,真的没有区别吗?
我那时的心情很矛盾,如果是我耽误了父亲的病情,我会永远自责的,如果医生按照病情的惯例下通知,裁判时间定为不超过三个月。
我会为五个月感到更加幸福吗?
有一首歌叫父亲,歌词说,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儿女。
我想歌词,恰如其分的表达了我的心情。
我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拉着我的手。我们一块去地里干活啊,一块去县城。只要是一块走,父亲总是拉着我的手啊!
那温暖的手啊!
十四年弹指一挥间。
我和母亲做检查,我感到了幸福。母亲七十多岁了,脚板儿健壮,平步如飞。这就比什么都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