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经验主义 | 只有逻辑才可以验证道理



古人们发现,每天公鸡打鸣之后太阳就会升起,所以人们以为是公鸡将太阳叫起来的。

《伊索寓言》里有个驴子过河的故事。一头驴子驮着两大包盐过河。过河的时候,它一不小心倒在了水里,使劲挣扎了很久。就在快绝望时,驴子感到背上那重重的盐越来越轻。最后,竟毫不费力地站了起来。驴子高兴极了,为自己获得了一个宝贵的经验而庆幸。后来又有一次,它驮着两大包棉花走在路上。走到河边,突然想起了上次过河时的情景。于是,它特意倒下去,像上次那样躺在水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它想背上的棉花一定变轻了,便要站起来,但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头驴子的悲剧就在于直接用过去的经验来解决当前的问题。这就是所谓的经验主义。

人们喜欢通过用经验来简单推测道理,而实际上只有逻辑才可以验证道理。


《黑天鹅》

只有逻辑才可以验证道理。我想这是《黑天鹅》这本书带给我的最大收获。和很多人一样,之前的我也一直认为经验是非常重要,常常会依据经验去做事。


但《黑天鹅》让我理清了一个逻辑问题,即经验是用来帮助我们验证逻辑的正确性的,而不是用来推理出一个逻辑的。因为逻辑是本来就存在的,而经验是每个人基于逻辑理论之上自己创造出来的。

好比太阳从东边出来的原因是因为地球的自转方向是自西向东导致的,所以人们才会看到太阳从东边出来。所以你的观察经验刚好只是验证了这个本来就存在的逻辑,而不是由于你的观察而推理出来“太阳从东边升起”这个结论的。


书中举了一个火鸡的例子。

人们饲养火鸡,每天给它喂食。火鸡很开心,每多一天,“人类是友善的”、“人类就是为我打工的”这类想法就会进一步在它脑子里强化,直到某一天被宰。

在火鸡眼里,喂食的天数越多,它感觉越安全,但事实上,喂食的天数越多,证明越接近被宰,这种安全在事实上却是更接近危险,与我们的直觉不符且相悖的。


火鸡凭借前1000天的经验判断1001天也是美好的,经验让它放弃了理性思考,因此忽略掉了另一种结果存在的可能性。为什么呢?

因为从逻辑上而言,火鸡每天都有50%的几率是美好的(有人喂食且不会被宰),有50%的几率会被宰(为方便说明,这里先将概率简化为每天都是50%,但实际情况并非这么简单,后面会解释)。如果从逻辑上理性思考的话,那么在1000天的时候这只火鸡就会意识到自己明天有50%的几率被宰。现实中很多人会同这只火鸡一样根据前1000天的经验推断1001天的结果,而忽视了逻辑上其他结果的可能性,以至于第1001天被宰的时候变得无法应对。如果我们习惯用理性的逻辑思维去考虑,那么就提前为未知的大概率风险做好准备,而不至于在风险来临的时候坐以待毙。


在火鸡的例子中,那被它忽略掉的50%被宰的几率就是黑天鹅。

黑天鹅是指那些罕见的,极端的,事后才可预测的事情。这里有人会有疑问,上述例子中50%的几率不算是罕见事件了吧。所以接下来再说明一下罕见性。


每一天火鸡被宰和幸福度过的几率占比都是不一样的,两者互斥,占比之和为一。随着时间的推移,幸福度过的几率会从100降低到0,而被宰的几率会从0增加到100。这很好理解,第一天刚开始喂养时人们不可能会宰掉它(如果宰掉就不存在喂养一说),随着时间推移火鸡逐渐被养肥,被宰的几率就越来越大。所以对火鸡而言,幸福生活的几率就是0.999×0.998×0.997…而被宰的几率是0.001×0.002×0.003…可以看出来在前期,幸福生活的概率非常大,而被宰的概率非常小,前期这两者几率之间的巨大差异,使得我们形成经验判断思维,即用大概率的幸福生活去推断了未来每一天也是幸福的,从而忽视了小概率可能性,以至于后面即使被宰的可能性变得非常大了,我们也无从知晓。这就是被经验蒙蔽了双眼。

这也论证了一句话,“经验和观察得出来的知识具有严重的局限性和脆弱性”


生活中我们时常会被经验蒙蔽双眼而不自知。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成为被压死的过河驴子或者被宰的火鸡。如何才能避免呢?当然就是学会理性思考。记住,只有逻辑可以验证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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