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识太多,感受太浅;我受不了他们勾肩搭背的故作亲昵,他们掏心挖肺的情感泛滥。我觉得他们的激情有气无力,他们的梦想索然无趣
>> 那时我还不懂女人多在乎世人的眼光。这给最深沉的感情蒙上一层虚伪的阴影。
>> 那时我还不懂人性的矛盾,不知真情掺杂几多造作,高尚掺杂几分卑鄙,邪恶蕴涵几多良善。
>> 他没有立即作答,兀自凝视来往人潮,却又视而不见。
除了不安的灵魂幻境,他眼中别无他物。
别无他物,清空自己,只为目标而活,不为世事纷扰,这也是一种天赋。
>> 人类太渴望同类的认可、太恐惧同类的谴责,以致亲自把敌人迎进大门,任它严密监视自己,维护敌首利益,将任何离群之意摧毁于无形。
>我吃不准。你是说你能原谅他跟女人私奔,但不能原谅他为理想离开?你觉得第三者好对付,但他的理想你无力战胜?”
也有可能是认为他的理想微不足道,甚至不配称之为理想,他为理想而离开自己和家人比为别的女人离开自己和家人更不可原谅。更加凸显出斯朱兰的话“女人都什么脑瓜!爱情,就知道爱情。她们以为男人离开只会为新欢。”
>> 人性特质多么复杂,如今我深知狭隘和慷慨、恶毒和善良、仇恨和热爱能紧紧并存在一颗心里。
>> 她敏锐地发觉絮叨悲惨往事很快会讨人嫌,苦主人人避之不及。
>> 尽管现实残酷,他仍以理想眼光把意大利视为侠盗驰骋古迹如诗的国度。
>> 上天把他生成笑柄,却不赋他麻木的神经。
>> 他天性温良慷慨,却总是莽莽撞撞;明明是审美内行,却只能画出庸作;情感细腻敏锐,气质粗俗不堪。帮别人办事老练圆滑,自己的事却砸成烂摊。老天把这么多矛盾特质糅在一起捏造他,让他面对这迷乱无情的世界,是何其残忍的玩笑。
>> 人们轻言美,对词语无动于衷,美字用得太滥,失去了原本的力量,真正美的东西,跟千万个不值一提的俗物共用一名,丧失了尊严。人们动不动连一件裙子、一条狗、一篇布道词都称美,面对面遇到真正的美时,却认不出来。他们浮夸地矫饰自己毫无价值的念头,导致感受力迟钝。
>> 也许坏蛋满足了作家灵魂深处被文明世界的礼仪和规矩压制到潜意识底层的某种神秘天性。
>> 女人能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永远无法原谅他为她所做的牺牲。
>> 她满脑子只有物质,所以嫉妒精神理想。
>> 布蓝琪·司卓夫自杀不是因为我抛弃她,而是因为她本身愚蠢癫狂
>> 这种生活被一桩无情的意外祸事摧毁得支离破碎,实在太残酷,但最残酷的是,即便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世界照常运转,悲剧过后,别人一毛钱损失都没。
>> 或许吧,如果别人在乎我们的看法,我们会沾沾自喜,因为这样我们好左右他。丝毫不理睬我们眼光的人就非常讨厌,恐怕是对我们自尊心的最大伤害。
>>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只是个套子,我面前其实站着一个出窍的幽灵。
>> 这种意义太过奇幻,他只好用笨拙的符号来暗示。仿佛他在混乱的宇宙发现某种新秩序,忍着内心的痛苦笨拙地试图将之描摹出来。
>> 我们可怜巴巴想把自己内心的珍贵想法传达给别人,对方却没有能力接受,我们只好孤独前行,肩并肩却不是同伴,既不能理解旁人,也不能为旁人理解。
>> 我觉得有些人就是生错了地方。造化弄人,他们被抛到某处,却惦念着一个隐约朦胧的故乡。出生地则是异乡,从小熟悉的绿荫小巷、曾经玩耍的拥挤闹市,都只是沿途风景。他们在亲友中也许一辈子都落落寡合,对自己唯一熟悉的环境淡然疏离。也许正是这种陌生感促使他跑遍千山万水寻觅自己永恒的归宿。也许有某种根深蒂固的返祖欲,促使迷途者返回祖先在鸿蒙初辟时离开的故土。有时一个人偶然来到某地,会有莫名其妙的归属感。这就是他寻找的家园,他将融入自己从未见过的环境,与从未谋面的人相伴,似乎生来就和这一切相熟,在这里他终得安歇。
>> 我不是跟你说过,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是艺术家?我像他一样满腔激情,只不过他的手段是绘画,我的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