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我都恍惚不安。
“就不用请假了吧?!”经理小心的跟我说着,“就是不知道每天签到按的手印,行方查不查。请假太麻烦了,还要跟领导汇报。”
“嗯!”我维诺的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哼,装模作样!请假就请假呗,反正我又不怕扣几天工资。
“请假回一趟成都,来回很麻烦的,是吧?”经理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是,是。。。”。
“手术就在这里做吧,不用回去了,也不用请假了,我知道就行了。”
“嗯。”
“需要多长时间?”
“医生说大概一个星期吧。”
“手术费要多少?”
“医生说几千块钱吧,如果手术交给他来做,要几百块钱就行了。”
“还有这样的啊?”经理很惊讶的问道,随后又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了。
在办公室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忙完手中最后一些事情,我打算再去医院询问一下手术的详情。
下午的人比较少,很快就挂上号了。虽然普外科在三楼,有电梯不远。可是我总感觉走了很久,心里总有一块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六号,六号。。。”我默念着我要去的门诊号。
在中国医生算是一个很特殊的职业了吧,或许是新闻看多了,我总是有点心惊胆战的。
我敲了敲门,轻轻的,希望这样可以显得礼貌一点,让医生对我的印象也比较好。听见里面说请进的时候,我才敢打开门进去。
“医生,你好!”
“嗯,坐!”
我小心翼翼的挪到旁边的一个凳子上。
“什么问题啊?”我觉得这医生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让我心里很不安,我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子,在面对着他的家长。
“嗯。。。肛门长了一个瘤,皮囊感染吧。嗯,大概是吧!”我觉得我的脸肯定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我这样一个大男人也这么害羞。
“多长时间了?找其他大夫看过吗?”
“嗯,之前也是这个医院,找熊大夫看过,说是皮囊感染?瘤子吧!”
“是个瘤子?皮囊感染?还是脓包啊?”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吧,我也不懂。”我感觉这个医生在质问我,是这样的。
“那做个检查吧。”他打印了一个电子处方,然后丢给我:“拿去缴费,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护士哪里领一个卫生手套!”。
就这样我又怀揣不安的跑去缴费,领着手套又回来。
医生穿上手套,然后摆弄着洗漱台上的一瓶不知道什么油的东西,边说:“过来,趴在这个凳子上,脱掉裤子!"。
因为之前看过一次,有了经验,所以看似很熟练的解开皮带,但是裤子只脱到一半,便没有继续了。我看着医生还在摆弄那瓶什么油,便心里想着:要等一下吧,等他弄完手上的事情,我再脱吧。
医生终于弄完了,我赶紧脱下裤子,手肘压着凳子,屁股撅着。这突然让我想起了某些动作,不禁甩甩了头。
“是这里吗?”,医生按了按我的肛门说。
“嗯,是的”。然后就结束了。
医生脱掉手套丢掉,然后边洗手边跟我说一些什么注意事情,病因构成,甚至还扯到了赵本山。反正我一句也没有记住,除了那句:
手术费,要一万多吧,因为这个开刀很疼,所以要做全身麻醉,所以要住院治疗。
我突然心里一惊,上个医生不是说最多几千吗,这个就突然翻倍了。
“如果你有医保的话,可以报销百分之七十。”
可偏偏我这是在外地。回成都做手术,倒是有了医保,可惜没有熟悉的人,人单影只,很难一个人照顾自己。
我不禁有点埋怨公司,为什么我常驻地在长沙,就因为总公司在成都,就要把五险一金也弄在成都,搞的我生活很麻烦。
恍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