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唐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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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孔雀》一书,描写的是中唐的文青。其中的文艺女青年,自然是唐代第一才女薛涛。而文艺男青年,则以渣男元稹、节度使武元衡、李德裕、段文昌等人点缀其间。

“大唐孔雀”一词,描写的是薛涛的一个侧影。当然仅仅是一个侧影而已,远远不能尽述薛涛的一生。或许她曾经是一只让人赏玩的孔雀,一只瑟瑟野风中的花朵,但在尝尽荣辱之际,在历尽悲欣之时,在极尽绚烂之后,却一直从未放弃追求自由与尊严,虽然终归于平淡,却似一朵不屈的蔷薇,永远傲立于中唐史册,绽放出夺目的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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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书的目录章节的名称中,也可略窥作者对薛涛一生的评价与感怀:

     一、少女,开始太早结束太快;

     二、孔雀,金鸟笼中的孔雀;

     三、武人的成都,云来梦去;

     四、最文艺的时光;

     五、唯一的爱过;

     六、最后的水国,命中的断舍;

     七、只有诗,陪她到年华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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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我一篇读尽,掩卷长思,复而长叹,一种莫名的冲动禁不住萌萌而生:

愿以自己一支拙笔,为才女薛涛写尽一生。

以下即是笔者倾尽心力与笔墨勾勒出的孤女薛涛,剩女薛涛,才女薛涛,诗人薛涛,中唐薛涛…


(1)

几分天真几分迷茫,

几分聪黠几分彷徨,

未经世事却又强作沧桑,

无从想象却又忍不住神往,

画风写月的欢畅,

咏蝉吟露的清芳,

不问世俗的轻狂,

无忧无虑的绽放,

那是绚烂无俦的青涩韶光。


(2)

秋风萧瑟鞭打西川,

松州教坊歌舞翩跹。

门下曲唱向陇头儿,

蛮荒羌地身苦夜寒。

残星冷月空照莽深旷野,

飞萤霜雀难抱榛树无边,

强颜卑躬的憐怜,

刻骨铭心的屈怨,

恍然之间已是沧海桑田。


(3)

觥筹交错间起坐喧哗,

迎来送往中无聊堪夸,

世事沉浮,寄人篱下,

忧悒郁结,心如细沙。

孔雀开屏之际的流光溢彩,

酒筵宾席其间的赋诗侍茶,

博取几声赞许或欣赏,

赢得一片称道和惊讶,

蓦然回首,

是背影之后的寂然繁华,

是漂泊不定的未冷烟花。


(4)

暮莺悲啼晓蝉哀鸣,

山驿空濛踟躇难行,

光阴流转惟初心未乱,

昔时真意却今日无情。

残阳一寸一寸地淌过窗格,

伤痛一丝一丝地归于寂静。

无穷无尽的等待,

掩袖而泣的背影,

是多年之后隐蔽在心底的光景。


(5)

万里桥头,斛石山间,

长流远水,高卧云天。

躬撰彩笺,辄写自随,

虚心当持,时运谁牵。

无缘于相夫教子的世俗幸福,

栖身于幕府纡筹且治蜀邑边。

摩诃池上水波遥远,

朱槿花开似锦流年,

潮起潮落,

她在命运的罅隙中静立悄然。


(6)

浣花溪畔,相望瑶翠。

碧鸡坊中,凝眸难回。

草堂市桥,官柳袅细。

吟诗楼上,夕照余晖。

爱恨嗔痴已然过往陈事,

离愁别绪一任雨打风吹,

看遍世间人寰流光,不起波澜,

亘古永恒的夜色中,心如止水,

也会想过要一了百了吗

可曾记得,

三峡绝岸下那株盛放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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