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月初一，天气寒凉，气温渐低，家人要去上坟烧纸，给逝去的亲人送御寒的衣服，叫“送寒衣”。
01
十月一早上天蒙蒙亮，老李拿好上坟的东西回老家给去世的老爹送寒衣。晚上下了半夜雨，路上湿滑，车滑了一下，颠簸中老李听到后备箱里发出响声，没有在意。到了坟地，停车，从后备箱里拿纸钱，发现纸箱里6瓶白酒打碎了3瓶，老李心疼不已，这可是好酒啊，没舍得送老爹喝，寻思拿回老家送人的，没想到竟被老爹一下子偷喝了3瓶。
老李嘟嘟囔囔地拿着纸钱到老爹的坟头，掏出钱包，打算拿一张百元大钞出来打打纸钱，结果傻了眼，钱包里不止没有百元大钞，连油绿的五十元大钞也没有，只有土黄脸的二十元纸钞。老李挠挠头，琢磨了一下，哦，昨天打麻将输了钱，把百元大钞和五十元大钞都输完了。
四顾无人，荒山野岭，此时也没法借钱，老李只好拿二十元纸钞给打了纸钱，给老爹烧了送寒衣，然后又依此办理给大伯烧了纸钱，拍拍屁股拿着剩下的3瓶白酒给老娘送回去，直接跑回单位上班了。
02
可欣和妹妹十月一（周四）当天都上班，不能回老家给妈妈送寒衣。妈妈去世后，无论清明还是十月一，爸爸从来不去给妈妈上坟。可欣只好约了周日和妹妹回老家给妈妈送寒衣。
可欣是长女，上坟需要摆的供品啥的只能自己操心，从最初的啥也不懂，到妈妈去世后的第7年，可欣已经基本上了解了一些粗浅的民俗，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可欣给妈妈准备了3条煎鱼、3小根火腿肠、各式面点有7种，9个饺子，3个水果，都用一次性纸碗装着，还准备了一双一次性筷子。
到了公墓，可欣和妹妹去买纸钱，公墓管理处告知今年不准焚烧纸钱了，因此也不卖，但是可以焚香祭奠一下，没柰何，可欣和妹妹拿着香烛，到焚烧池那里点上，给妈妈摆上供品，带着各自的老公，4个人给妈妈三鞠躬。然后回老家去看爸爸。
傍晚回到工作居住的城市，可欣在心里回顾了一下今天的历程，自觉作为长女，自己准备的供品还是挺丰富的，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给妈妈烧纸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能又是环保部闹出来的规定吧，大家都一样遵守，也就无所谓了。可欣从包里往外掏剩余的一次性纸碗，忽然僵住：她掏出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她又忘了给妈妈拿筷子了！可欣囧了囧，安慰自己：妈妈会自带筷子的。
03
宋超回老家给爷奶上坟送寒衣，到了村里的公共墓地，坟地周边芦苇丛生，芦花摇曳，坟头被淹没在芦苇花海中，宋超和哥哥忙着除坟头的野草，在坟堆上分别埋上几个白色的小纸片，这小纸片是老娘在家里做的寒衣，要送给爷奶的，宋超埋头干的非常认真。
哥哥跑在旁边录视频，一会就上传到家族微信群中了，分布在外地的伯伯、叔叔、姑姑、阿姨忙着围观。三叔说坟地里草比坟高，赶紧拿除草剂打打吧。哥哥说那要等到明年春天再打除草剂比较合适。
宋超一无所知，埋头送寒衣，给爷奶烧了纸钱，拿一根树枝拨弄着火苗，十分小心，生怕火势蔓延出去，幸好他们带了铁桶来，纸钱都扔在铁桶里烧。隐隐约约地，宋超听到旁边有人在悄悄说话，可是身边除了哥哥再没有旁人了啊，宋超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只觉天气愈发寒冷，坟地周边愈发阴森起来。
宋超紧张地扯了哥哥的衣袖，小小声地说：“哥哥，你听到有人在说话吗？”哥哥侧耳听听了，说：“真的有人在说话啊。”宋超吓的惊叫一声，差点坐地上，被哥哥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宋超腿发软，紧紧拽着哥哥的手，哥哥哈哈大笑：“你小子胆儿真小，这声音应该是隔壁坟头发出的，他们应该是在坟地里埋了收音机之列的东西，怕老人在地下太寂寞。”
宋超真囧了，还有这种操作？活着的人可真是太孝顺去世的老人了，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