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记得这两把铁壶到我家的时候了,几年或者是十年前。只是依稀记得有一些需的成分在里面,是曾经某个特定的时间里,觉得一定要的拥有;当然,我也在之前的某个时间把铁壶放在火炉上烧着水,喝茶看书,这是一种意境,自己觉着,是不是就把某种情绪和文化进行了重新融合。现在看来,可远观,因为没有玻璃壶实用。就像我买的那些个书,多数已经蒙尘,正如同这壶,如同这壶遗落的铁器演化成艺的历史。
果然,时代淘汰一直是在实用性上延展,无论其间的情绪或者是艺术!最后,让遗与各种非遗成为书面意义的解读,然后呼吁着文化与失落,偶尔记起。
我试图用上一些优美的词语来组装铁器诞生的画面片段:在时光的熔炉边,一块铁矿石,正开启着铁与火焰的奇妙旅程。
选,这一场缘分的邂逅,在大地馈赠的众多石头里,择其一作为本体。
烧,以仪式唤醒铁与火的热情。将其冰冷的外壳褪去,让矿从混沌迈向秩序,热烈而奔放,带着原始的力量。
锻,千锤百炼,落腮胡铁匠拿出通红的铁,摆弄着手中的锤,如同命运的鼓槌,敲响在铁的身躯上,一下又一下,那“叮叮当当”的声响,是铁在诉说着成长的疼痛与喜悦。
定,是一场精心的雕琢,形态的再造,各种形状在无生命的体中开始了新生,各自精彩。此间有集雕塑、绘画、书法、镶嵌工艺等于一身的高雅,也有质朴无华的内敛。反复、复返。
淬火,当新生命“呲啦”一声进入冷水,水汽蒸腾,宛如呐喊。这一冷一热的极致考验,让铁的硬度和韧性完成了从凡铁到艺铁的升华,其性格也在这瞬间的刺激下变得刚柔并济。
滚油,新生命的美可以naked,但不能没有一层温柔的光泽,这需要油的滋润,当然用一块肥肉在上面来回摩擦也是一种选择,如同战士需要披上盔甲。
美丽总是在不经意中诞生,美丽总是在无可奈何中消去!
在时代的滚滚车轮下,这手工化艺铁器的各种工艺、工序、精神正在逐渐逝去,包括铁壶、铁剪、铁饰……现代工业化的巨擘无情地挤压着它的生存空间,机械化的量产让传统手工铁壶的精雕细琢沦为奢侈。
其实,传承的火种在历史中本就是特定时期产物,本就是在岁月的风中摇曳着燃或则是熄。这本就是一场场华丽的诞生与哀伤的谢幕,这世间,有什么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