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青言
图/部分来自网络
引子:如果你生活很拮据,你还会出去旅行么?如果没有陪你一起的朋友,你还会出去旅行么?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我不确定。但针对于第二个问题,我想大部分人的回答是“不”。
我刚屁颠屁颠地同母亲通过电话,有鼻子有眼地上报了一天的行程:“今儿上午爬了四个小时的山……”母亲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叹道:“你说你,整个一假小子。小姑娘家家的,成天这么野。”我唯唯诺诺地点头,可心里直朝上翻白眼。
每次,当我和母亲说自己计划什么时间出去旅行的时候,母亲立马言辞厉色变身说客,想方设法地规劝。她不愿意让我出去乱跑,在一个没怎么出去见过世面的农村妇人眼里,学校是天底下最安全的象牙塔。天高皇帝远,通报完后,日子一到,打包好行李,头也不回地就一溜烟钻进车站。
电脑磁盘里永远躺着个文件夹,名字叫:定格时光。定格了我大半个青春韶华,这篇文章就讲讲“大三上”这个文件夹里封存的老旧故事。
一、如果很孤单,还旅行么
那年的我比现在年轻一岁,很多心思尚不成熟。国庆节想出去转悠转悠,无奈却找不到小伙伴,尝试发条朋友圈号召下,仍旧没人搭理我。
然而长时间把自己关在学校进行高压充电,脑细胞抗议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再加上自己超强的执行力,连招呼都没跟脑细胞打,就拖着它们去了南京大学老校区,那里有个标志性建筑——塔楼,那里也是影片《致青春》的取景地,我坐在操场旁的水泥阶梯上,不远处有个外国美女正提笔思考,发梢刚巧吻到书页的边缘。
我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坐在电影院里,此时影片落幕,留美归国的陈孝正和郑薇坐在同样的水泥阶梯上,“我能重新爱你吗?”陈孝正问,郑薇回答:“青春是用来怀念的。”我拿着纸巾在屏幕前哭成了泪人,而我旁边坐着一个当时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男同学,我在心里说:那么,我们也再见吧,青春和你。
那天我还拖着脑细胞去了颐和路,当年民国时的公馆,曾经住在里边的都是声名显赫的的政府官员。
梧桐树的叶子配合着枝干已经遮起了头顶的半边天,水泥路上树影斑驳,鲜少有机动车在路上通行,星星两两的行人,许是和我一样,用手触摸着墙壁和大门上冷冰冰的铁锁,嗅着空气里混杂着青草味的燥热,闭着眼睛仿若置身于当时的繁华。
那天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内心出奇的宁静。明明出门前还犹豫再三,想着独自一人出去,似乎是一件很可怜的事,仿佛被世界遗弃了。可回来后突然明白,人活着一辈子,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有朋友亲人陪伴在身边。
难道自己一个人出去旅行是件很丢人的事么?放心,这个世界运转的这么快,每个人走的又那么匆忙,没人有时间停下来嘲笑你,说:“你这个人,怎么混的,都没人陪。”所有脑子中的回响都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害臊,不断自我强化。况且,一个人出去旅行就是孤独么?或是很丢人的事么?你可以试试,或许你能看到另一个自己,和听到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或许你眼睛里的景色都变了。
二、如果很穷,还旅行么
大三下学期的两次外出旅行都是和高中一起住了三年的好友同行的,其中一次每每回忆起来,后脊梁骨都直冒冷汗,可嘴角又憋不住地上扬,咯咯咯地笑出了声,要是起个名字,怕是“旅馆惊魂”再合适不过了。
大概是九月上旬,敞篷车里两个姑娘对着手机疯狂的自拍,风掀起了衣袂,和发丝交缠在空气里,扬州的空气似乎潜藏着多巴胺,一种大脑分泌的能让人快乐的物质。
上午逛了扬州一些景点,下午又在东关街转悠许久,那是条仿古的街道,古色古香的店面,精致小巧的商品,小资的生活节奏,夕阳不知在何时掉下去一大截,整个脸红彤彤涨的很大,光线打在脸上,嘴角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拖曳着影子在黄昏“走家串巷”。
我们是在网上预定的青旅,由于玩的太嗨,没法在规定时间去店里入住,朋友提前跟青旅的老板在电话里打了声招呼——晚点过去。把住处解决后,两人在冶春茶社大快朵颐了一番。大概九点左右,我和朋友到达青旅,询问之后,前台小哥告诉我们房间已满,心里的火蹭地就上来了,明明之前在电话里打好招呼说晚些到没关系的。
那天,我第一次见识到好友的脾气,和前台小哥理论了一番也没理论出所以然,好友斩钉截铁地说:“叫你们老板出来,我和他谈。”
小哥起初说老板有事来不了,过程复杂暂略,总之我和好友等了半个多钟头,老板来了,可我总觉着他是从旁边的屋里出来的。这个男老板年龄三十上下,一脸不悦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和朋友很客气的和他说明前因后果,然而他爱搭不理的始终就丟来那么一句话,现在没房间了。
依好友的脾性自然不肯就此罢休,见争执不出结果,登时打了去哪儿官网的电话进行投诉。那老板毕竟也犯不上和生意过不去,立马态度和缓些,说给我俩安排一个房间。
我和朋友过去看了下,首先我们预定的大床房,可这个床明显是一个人住的,而且屋子地板脏乱,床明显是有人住过的。我们又出来同老板理论,让他打个电话,能不能把我们俩送到周围的旅店。他一脸不爽的点头,做样子打电话,说周围旅店都满了,可我怀疑他根本没拨通。
再接下来发生的事,我现在想想还会冒冷汗,空气中火药味升级,那老板出口带脏字,明显欺负我们两个外地小姑娘,好友也是不让人的急脾气,也还口骂了起来,双方声音飙高了好几度,期间险些拨打了110。
届时,朋友气急大声吼道:“退钱,退钱!这旅店我们不住了!”
那老板一脸横肉大声喊:“你先把房间钥匙还给我!”
我手里死攥着钥匙哪敢撒手,又争论会儿,老板特别狠地把钱甩到收银台上,吼道:“我他妈的不做你们的生意,把钥匙给我!”
我收好钱,把钥匙给他,转身和好友撒腿就跑,好友在前,我随后,跑到楼梯转弯处,好友拿起放在犄角旮旯的鞋就朝收银台扔了去,随后我就听到那渣男放脏字大骂了句,还有朝这边扔钥匙的声音,以及起身来追我们的声音,很嘈杂。还没等我脑袋转悠明白,好友已经拉着我,喊道:“快跑!”
我就记得那是午夜11点的柏油路,很多商店都打烊了;我就记得到后面是我的手紧紧拽着好友一直跑一直跑,好友说没事了,我还在跑;我就记着我脑子轰的一片空白,只听见耳边有风吹过;我就记得我怕那渣男追过来,把好友拉进一家灯光亮着的衣店来商榷接下来怎么办?
后来我们临时找了家小旅馆安置下来,环境一般倒也不贵。检查门锁后关紧门,一口气才彻底松了下来,两个人一股脑栽倒大床上,身子还发着抖,声音也颤着,我说:“我确实害怕了。”后来又宽慰了几句好友,说她确实有些较真和冲动,出来玩安全第一,不必争那一口气……
午夜凌晨后,熄灯,应该是噩梦却一夜无梦。
在寒假,又和好友一起玩了哈尔滨,偶遇霞姐。彼时,是夜晚,我们在灯火通明、温度极低的冰雪大世界里乱跑乱喊,城堡一样的世界,真有一瞬间觉着自己是公主。
临回家前在好友家住了一晚,朋友和母亲说晚上没睡好,阿姨一再问她是不是旅馆床不舒服,随口嘟囔句:“没钱就别出去玩,等以后有钱再说。”那时,我在隔壁卧房,门半敞着,心里即刻有些不舒服,轻微自卑感随之而来。好友家很有钱,但和她出去玩,她从来都是按我的花销水平来,我知道,这只是她妈妈心疼她随口一说。
那天晚上,不再是无梦。
我是个野丫头,喜欢大自然胜于高楼大厦和金樽美酒,喜欢乱跑。旅行之于我,是一种是释压的方式,兴奋感不亚于跑步,不亚于做爱。不要总谈论旅行的意义,它或许同毛姆论证的人生一样,无意义。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一定要等有钱才出去富游么?不!年龄不再年轻了,心态也变了,工作以后也未必有充足时间,我就是想现在出去见见市面,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快乐,这些都没错。
我在大学一共走过了7个省份13个城市,逛遍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大四下还准备加两个城市。这些,是我在大学除了努力上进之外最不后悔的事。
没错,我就是个穷学生,可我仍旧喜欢穷酸的徒步旅行,时而一个人,时而和同行的人。我喜欢听见不同的故事,遇见不同的人,看见更多或细腻、或震撼人心的景色。用脚丈量土地,用心丈量人生。
我还想去大理,想去西藏,想去法国,也想看看苍山洱海,也想瞧瞧法国巴黎街头的风景,也想听听埃及法老闭上眼睛念咒语……许是刚刚温了壶酒,痴痴呓语,见笑了……
PS:上星期答应一位读者,码一篇关于旅行的文章,在此诚意送上。酝酿了一个星期,码字加排版用了一天,也是忙里偷闲。以后争取周更。
欢迎关注,点赞和评论,也欢迎读者朋友分享到朋友圈/微博。公众号转发请注明原作者,并简信联系我获取授权(索要白名单)。
也许你还想看(给本篇点颗红心再离开吧)
* 他们说,董小姐是个婊子(看哭无数读者的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