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能看见两匹马从这条小路上奔过。

一匹纯黑，一匹纯白。体型健硕，跟文物的铜奔马形体很像，都是瘦长的马脸，看着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得起的。

之前我没注意过它们会奔向何处，我只是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看着飞扬的尘土，看着鬃毛折射的光辉。

今天它们来的有些晚，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我第一次走出我所在的位置，将目光一直追随在它们身上。

向小路的远方望去，是一整片辽阔的大地和漆黑一片的夜空。

万物俱寂，云散星稀。月光也清冷的散落在大地。

两匹马也就此生出了巨大的翅膀，向天空奔去。

它们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化成一颗星子，却又蔓延出一条河。

小河弯弯曲曲，不断变宽变长。

里面游动着硕大的锦鲤，红的如火焰一般绚烂。

河流越流越远，渐渐汇成大海的模样。

一只鲲翻腾着巨大的身躯，翱翔在广阔的天际。

我呆住了，无法言语。

自此，天空不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