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相会,一个古老的美好神话传说,给了无数纯情有志男女的异地恋一种正能量。即使人隔两地,心牵一处。
一不小心,没有提防脚尖顶了门槛一下,尖叫一声。“不知道慢点?”习惯了爸爸口气的妈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眼里生疼的泪被爸爸搬来的小凳给挡回去了。“坐那儿揉揉吧,跟孩子一样不看路。”还是训斥,明显语气软了。
记忆中的父亲总是这样的口气,不知道以为母亲老被父亲欺负。外祖父病的不轻,母亲在照顾,一早父亲去叫医生,不料过冰时候两双筒在袖里,滑倒当下骨折了。爸爸几天后被邻居发现送去医院,二十天了,我和妹妹一边上班,一边轮流侍候,因为男病房实在不方便啊。妈妈还是没有出现。轻声问了一句。“你妈侍候病人能来了?我就没有告诉她,怕她着急,不想晚上在我自己弄。”一句话把我顶回去了。其实,我当时脚底也生疮有些疼支不住了。总算赶上春节前夕出院了。
每天傍晚,因为上学都读书,实在家里撑得困难,爸爸上地回家或者开会回家,蹲坐在屋子的角落,母亲就会如同念圣经一样,开始从头到尾回忆姑娘时候的幸福,找的对象都现在怎样,哪个比爸强。大概习惯了哪种气氛,父亲会一言不发,可是我看见在外边的父亲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他会经常看望我们的小学中学高中老师,聊天问询我们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情况,担心我们冷暖饥饱。工作也是在同事中间以敢说敢当,乐观的样子。怎么?我计划插嘴,反正大人的事,他们习惯就好。过后悄悄问爸爸,“我妈每天就那样诋毁你?”和别的同学交流,才知道,都一样,四婶神经了,还说我四叔,“你以为你了不起啊,才电灯电话。孩子们怎么办?”看看,家家基本如此。
也是这样一个夏季的大雨天,村里的一个叔叔,因为过桥掉进了河里,再也没有上来,几天接连大雨,打捞上来已经是一具胖胖的尸体,四个孩子的家庭的顶梁柱没有了。 美好神话中的娃都是牛郎带着,可想而知织女一边带娃一边生活多少又多些艰辛。
前几天和同事聊天,聊起她公公也算同事退休了,现在怎么样,她快人快语,“现在还碰的以前的老伴。现在社会好了,人家和咱一样,也应该有个伴。慢说还退休有点钱,没有一个人也孤单。我回去让他脱衣服洗洗,人家只能给你脱下来外衣洗一洗啊,内衣就是老伴洗方便啊!再说,人家也老了,咱吃硬的,他说软的随和,总有不合意的,老伴商量起来方便。”
可不同的也有,李婶儿子一个一个老板,都在县城修了楼房,当初老伴去世,李婶让姑娘和儿子商量,碰个老伴,结果老大说,败兴呢!又不是养活不了你。也有绑架式的老头,比如自己想碰的老伴孩们不同意,反而花钱雇人侍候。有的因为这事儿女吵架甚至打闹。
牛郎织女会期马上到了。彩虹桥呢?黄昏的老人,更需要架一座通向心门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