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一瓶透明的酒
和一个红色的苹果
紧锁的眉头
需要一杯酒
或是几杯
苹果是好
但它没法一口一口啃掉
思想里缓慢蠕动的蛀虫
酒虽不好
但它能一口一口淹没
身体里恣意生长的细菌
人类有共同的特长
都太擅长掩饰
撕掉一层面具
也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孤独的人太骄傲
爱把自己锁在一个框里
不准人靠近
也不迈出脚步
以为框里
能种出花园
还有比海蓝的天空
认真的人太贪心
扯了一块巨大的画布
描绘着春天又想点缀秋的萧瑟
灌木河流斑鸠
却不允许野生的玫瑰长刺
酒水辘辘干裂了红唇
不如也啃了
桌上那个苹果
《酒和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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