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 不过尔尔

最近读到一篇文章,有这么一段记录,说《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写完崇祯皇帝自杀后没有继续写明朝的没落,也没有写清朝入关,而是写了徐霞客。写与那些争名夺利的政客同朝的徐霞客,写与静闻和尚去云南鸡足山迦叶寺,即便静闻师傅圆寂,他依旧兑现承诺,将其骨灰埋在了迦叶寺。

于是又对这个中学时就认识的徐霞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文中提及“初四日  兀坐听雪溜竟日”,便找了《徐霞客游记》来读,究竟是没有文学功底,无法顺畅读完原版,只能找来注释版一读。

我读历史类书籍,多数是因为对教科书外的好奇。当年购买《明朝那些事儿》的时候,所看的更多的是朱元璋的起兵,朱棣的夺权,靖康之耻,瓦窑堡之变,想知道的也多是人性善恶,如何更好的选择,却从来没有对最后一章有过多的留意。

今天打开来看,原来这最后一章如此有趣,作者说:其实这个世上很多事,本不需要理由,之所以需要理由,是因为很多人喜欢找抽,抽久了,就需要理由了。徐霞客说:我只是个平民,没有受命,只是穿着布衣,拿着拐杖,穿着草鞋,凭借自己,游历天下,故虽死,无憾。

最后,作者用“成功只有一个——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人生”作为结束语。按照我的读书习惯,当时这套书定然是一字不漏的读完的,但却对最后一张毫无印象,更不用说这句结束语了。想来,当时30岁左右,大约更多的是让自己如何更接近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时至今日,也当得上那种一个模式的成功。但是,却如此向往“兀坐听雪溜竟日”,就如同几天前早上睁开眼睛,是如此地渴望眼睛里有远处的青山薄雾,近处的竹林潇潇。

帝王将相,千古流芳都不过如此,何况这尚只温饱,日益磨去智趣得工作。当真是:人生海海,山山而川,却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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