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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的第一句说什么都显得唐突,不说又肯定不舒服。
现在越来越会说了,写出来的东西却少了,也许是不屑的事情越来越多,平日里说的废话多的就像过年大家聚在一起唠嗑时嗑剩的瓜子壳一样散落满地,可只要轻轻那么一扫,就什么都不会剩下全倒进了垃圾桶。
故事从颠簸的出村路上说起。
一大早二叔收拾好车子送我和哥哥他们去车站,他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臂随着路面的颠簸而不停晃动,此刻的方向盘更像一只难以驯服的野兽。
突然,他转头对着我说回到了上海好好干,趁年轻就是要多吃苦,老哥坐在后座嗯嗯的应声让我都能感觉到他在不停的点头,我说好,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他忍不住要再说些什么,知道家里发生过的事情我们都会知道,特别是过年喜气洋洋的日子大家聚在一起,本该欢欢乐乐地过大年,很多事情不论在什么时节都一样,报喜不报忧,但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我们隐瞒不了别人只好欺骗自己。
我还没到动弹不了的年纪,还不能服老,再好好干他两年。他的声音随着车子的颠簸在听觉上有忽大忽小的偏差但却很坚定,他紧握方向盘双眼看路,好像不止是在对我们说,路渐渐平坦宽阔,调皮的野兽也慢慢被驯服了。
抵达上海时并没有觉得冷,但是到了家身体有了些异样,本该暖和的房间开了空调温度也还是不够,猫围着我祈求安抚,嗷嗷哭诉这些天不见的思念与委屈,铲了屎喂了食之后,准备冲个热水澡赶走湿气。
体温在深夜熟睡的时候迅速上升,肢体不自觉地靠抖动来获取热量,我假装不知道紧闭着眼睛让自己睡去。
闹钟声异常刺耳,翻起身庆幸头还不算很痛,洗漱一下,头也不准备洗了,摸摸下巴剃须刀找不到了,罢了罢了,戴着口罩捂紧羽绒服徒步去车站赶公交。
病情在下班之后开始变得严重,拆开各类药的包装盒扣出五颜六色的胶囊与颗粒用热水冲服,泡了脚匆匆躲进被窝躺下,体温在药效的作用下逐步爬升,我暗示自己出了汗就会好的之后安心睡下。
不知为何,睡意朦胧的时候我脑海开始闪现过去的很多画面,我发现我所珍视和获取的东西都在慢慢失去意义,那一刻什么都不想要,不愿争也不愿抢,我以为是我疯了。
生活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我渐渐明白,不能总是等自己足够优秀了才去做一些事情,是时候该明白过来了,我只有做了更多的事情才有可能变优秀。
我的猫走丢了,地板上撒了一地猫砂,常卧的地方也不见踪影,再次呼唤他的名字也没了喵喵的响应,他们说他可能疯了。而我要搬家了,他走过的路,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