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此刻起,轻轻地闭上眼睛。
仔细的回想,五年前自己的模样。
那时的青涩与慌张,
现在呢,又是怎样?
01.
因为工作的需要,前往这座城市的另外一个方向,去看了下即将为某单位举行年会的会场。结束之后,突然想起这个城市,还有很多同学在这里为了他们的梦想在奋斗打拼。于是,自作主张地拿出微信,挨个问过去。
来到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但是每一次已经盘算好好的约见同学安排都被工作上的其他事务给延宕开去。要说没有遗憾,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实即是如此,为了尊重一些商业上的规则,有的时候,个人层面的事务,是需要靠后的。
幸好这一次临近年底的节骨眼,几位同学时间安排的宽裕,可以接受我这个突然空降的不速之客。当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主动的去“骚扰”,兴许期待的碰面又不知会被延期到什么哪个时节。
02.
当靠着微信里发送的定位,亦步亦趋的左右寻找方向的时候。我就在想,此时此刻贸然的拜访,会不会给对方带来一些工作上的不便?因为这并不像学生时代——每当晚自习的时候,可以借口去厕所经过隔壁班,向着自己的死党突然打个招呼,然后在小路的尽头,等着对方也来“上厕所”。在商业系统十分完备的今天,再加上考核的精细化。这样做的后果?想想就有点后悔自己的唐突了。毕竟第一个要拜访的同学,是在上班的时间。
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就好像在考完试的时候,提前交卷,然后呆在门口,对着其他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吹口哨。想想这个画面就觉得惹人心烦,但仅仅是一个不小心,自己却变成了那个最讨厌的样子了。
惶惶然不能自持的时候,应该就是我们内心当中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小宇宙成长最快的时候吧。
03.
问清楚了同学现在工作办公室的坐标。犹豫着要不要即刻前往,突然背后传来了一声“哎,在这边!”,一瞬间整个世界,之前所有有关“如何去?什么时候去?以及合不合适”的密布阴云全部消散。当我们犹豫的时候,一个贴心的善意言行,会让所有的不安滚蛋!
坐在同学的办公室里,聊着彼此的近况。突然觉得,如果不是同学一场,或许真的没认识过。那干练的形象,处事的风格,不时通过手机和客户沟通着等等的一切,都是和学生时代的印象标签有所差距的。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我想除了时间的不可逆,更多的还是源自对工作和生活理念的理解。作为曾经的同学,现在的朋友。对于发生的这一切,除了感到欣慰,更多的就是祝福。祝福她的路可以走得越来越宽,越来越好。
04.
下午晚些的时候,又见了另外的两个同学。这两位除了是我小学和初中同学这两层关系之外,还和我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族。可是在和其中一位通电话的过程当中,我惊讶于对方谈吐的职业性。原因在于:
第一,我们是同乡还是同村。
第二,我们是同龄还是同学。
第三,我们从小玩到大。
第四,她是我的表姐。
但我所理解的那种具有乡土气质的对话方式并没有出现。后来我在以玩笑的方式问出来的时候,她说:“因为周围的人都是这么做的,而且我自己也乐意改变之前的言行方式,即便是这样,还有同事说我平时不够职业化”。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的世界观。韩寒的电影《后悔无期》中说:连世界都没观过哪来的世界观?是的,纵观我这些在同在这个城市打拼和奋斗的同学们,有没有脱离自己的原生家庭这一点我不知道!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看到了更大,更广的世界。并对这个相对于家乡来说更加广阔的世界保有强烈的好奇和兴趣。
这几位同学,今天和我说的共同的一句话。过去,在自己的家乡,觉得一切都很好。
现在,在这个大城市,觉得世界更美好。
时间再往前飞逝
而我们也渐渐脱离了自己
青春和迷茫、青涩与慌张
在人生的道路上
越走越稳
越走越向阳
05.
和同学分别之后,看看时间,差不多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站在这座城市的冷风当中。拿出一根烟,独自点上。紧了紧衣领。抬起脚,继续,前行我的路。
嘴里喃喃的说出下面的话:
今夜寒风凛冽,暮野四合
只有这个城市路边点点的灯光
和汽车后面红色的刹车灯
在提醒着我
这个地方可能只是属于我的一段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