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我又看到了一抹黑影。
“嘿!我看到你了,别跑了!”我冲黑影的方向叫喊到。她从黑暗的地方出来了,我这才看清她的脸。是南茜。她比我之前见的时候更加清秀了。
“小家伙,你怎么在这?”“我一直在这。”“你见到你爸爸了吗?”……她不理我,转身跑走了。
“荒唐,国王怎么会让他们相见!”那假寐的老者说到。我思索片刻道:“我们可以让她帮我们搞到钥匙,逃出这里。”我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疯了!她只是个孩子!”“她该成熟了。”我冷静地说。
这时,缪尔来看我了。他略抱歉意地说:“斐多曼,让你在这受委屈了。”“没关系,缪尔。”我轻松地说,“你只是履行了你的的职责。”“你有看见……南茜吗?”他犹豫着我问。“刚刚看到了,她清秀了不少。”我回答。他叹口气,悄悄附在我耳边,正想说些什么,另一个侍卫气势汹汹赶来,恶狠狠地对我的旧友警告说:“你应该离他远一点的。他是个怪人。你可别被他传染了。”随后,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看,他说:“国王召见你。”
我深知不妙。我一路上都在盘算国王会对我说什么,我本是守法之人,除了浪费了一杯酒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会有什么让国王对我如此上心。
地牢越向上走越靠近光明,可我的心越不安宁。不知是脚上的锁链还是那无尽的阶梯。
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只是他的王位上多了两个女人,他左搂右抱,居高临下俯视着我。我带着镣铐,艰难地匍匐在国王面前。
“拜见国王陛下。”他点点头,好似对我的忠诚特别满意,遣人将我扶起来。接着,他问我,家里几口人。我如实回答他:家里就我一个。他神情一变,似笑非笑地说:“年轻人,我本想用你漂亮年轻的妻子换你的自由的。可惜你没有妻子。你错过了生的机会,真是太可惜了。”他顿了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把他的枷锁取掉吧。他对国家已经没有用了。给他艘船,让他随处漂泊吧。”
我领旨谢恩。人活着,便是最大的希望。抬头间,我看到缪尔朝我递的眼色,我大概懂了他的意思。
皇宫起火大概是在傍晚时分。不知火势大小,也不知如何起火的,只觉空气里弥漫着焦炭的味道——那时国王的侍卫正在守着我我收拾行李。
我的老友缪尔匆匆找到我。我这才发现,他背后藏着南茜。他敏锐地环顾四周,给那个侍卫递了个眼神,又指了指船,指了指南茜,便匆匆跑走了。南茜是个非常懂事的女孩儿。她只是哭,也不追她的爸爸。我把她抱在怀里,任凭她抽泣。我的肩上又多了份责任——我现在是南茜代理监护人。
我抬头望去,皇宫的火势小了一些。但我看到了通向皇宫的阶梯上有密密麻麻的人影在动,他们拥向皇宫,像潮水般将皇宫淹没。
这些都与我没关系了。在那个侍卫的再三催促下,我扬帆起航,开始寻找新的故土。
夕阳之中,我和南茜共乘小船,两个被遗弃的灵魂相依为命,漂泊在海面上,无所依靠,不知从哪里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