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做我的女儿”——原来我想做自己的女儿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即便是早上我被吵醒,依旧清晰地呈现在我脑子里。梦里,母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一如既往地不耐烦,应该是刻到基因里的反应,因为我的母亲一般没事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要不然就是一些我认为无所谓,她却觉得很重要的事情,实际上的确也不重要,母亲属于谄媚性人类,别人有事就想上去献点殷勤,我很反感这样,同时她对自己的子女似乎并不怎么关心,梦里的我是在老家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的摇摇欲坠的破房子里被吵醒的;其实,现实中我早就离开了那个破房子,因为小的时候我经常被一个人扔在这里,这个破房子像一头黑色的丑陋的野兽,在无数的夜里将我撕碎,裹腹,然后神奇的是我一次次又重新的被重塑,成了一个和野兽友好相处的小盆友,虽然有时候他会在夜里发出嘶吼而吓到我,但我也学会了安慰自己“没事的,天亮它就好了”,然后在无数的岁月里我们无话不说,奇怪的是他都是夜里才和我说话,我做了一个安静又胆小的倾听者;夏夜,他偶尔会发出让人不安的嘀咕,在他动怒之前,我选择赤脚快速打开被拴上的大门,经验告诉我先站的理他远一点,方便它把怒气消散,然后,我就可以在门前的台阶上坐着和他聊天,这个距离刚刚好,是我无数次试验的结果,在确认他只有弄出几声声响,且不会有什么伤害后,我首先发问了“你是不是一个人看星星很孤单啊?”,他安静的不像话,我又问“是不是觉得我在里面看的星星没有你看到的好看呀?”,还是沉默,我再问“那你是想邀请我一起看星星吗”,它呜咽了一声,我有一点害怕,害怕他持续发作,但是他没有,我想我问道点子上了,我很开心,恐惧没有了,我们安静的坐在那里看星星,那天夜里的星光是敞亮的,驱散了我的恐惧,星光给我渡上了一层保护圈,即便我背后的大门里是一片黑暗,就像是我和房子的和谐共处是一个表象,一旦他生气了,我随时会被再一次的黑暗吞噬,被他撕碎,重塑不重塑的可说不定,我的陪伴一直到星星快消散,我知道天亮了,他应该睡着了,我也安心的去睡了,希望我们对这个夜晚都满意。
母亲说需要我去一个离我家至少骑自行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的地方,去参加一个百年不联系的阿姨那里参加她儿子的婚礼,我直接对着电话大声的向她发了牢骚,她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低三下四,因为她走不开,梦里的时空是错乱的,为什么走不开,因为在现实里她在城市里打工,每天不敢停歇的干活,想一头犁地的牛,但永远换不来她供着的人的一声好,像个卑微的奴隶,我无数次当着她的面告诉她这个事实,她的说辞只有一句“没办法,一大家的人要养” ,这个一大家人包括包括米虫一样的我,蛀虫一样的弟弟。。。,当然也包括自私的,身无长处的,像地主老爷那样生活的父亲,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给我出生提供精子的人而已,他活的像个残废,我母亲像他的女仆,他生活经过得地方还不如村口一直在垃圾堆里捡垃圾的奶奶,...,浪费笔墨了。
现实中,我们都在城市里,至于我为什么在梦里把自己送回了这里,可能记忆深刻,也就无所谓好坏了。对于母上大人的诉求我即便不认可、不赞同,我也会去做,处于同情可能,也或许是基因(无私与自私的杂交体)。我蹬上我初中骑的自行车,粉红色的,路上我碰到了看不清的认识的人,我车速很快,一闪而过,再然后我路过一段类似森林深处的房子,现实中的我或许会奇怪,因为老家是在山里,山很高很陡,都是盘山公路,路的另一边是窄得不能在窄的田地,田地边有细窄的河流,邻着还是山,远处看老家的房子就像是加在两排山之间。梦里我却毫无异样,甚至最后我忘记了母亲交给我的任务,我碰到了一个我连脸都没看清的同学,他带着我来到了一所小学类似收容孤儿的地方但又好像不是,现实中的知识盲区,所以梦里翻不出花来,最终在老师的指引下,我看见了一群小朋友,但我只看清了一个小朋友的脸(醒来我也就忘了她的模样),她很可爱,安静,远远站在小朋友的外围,我过去和她打招呼,但是和她交流的过程很漫长,我们有了实际接触,老师和我说她只有爷爷奶奶来接她,老师眼里带着的厌恶我不是很理解,但不妨碍我喜欢这个小孩,似乎就是这样相处下,时间变得漫长了起来,我似乎不愿意和她分开,我把她抱了起来,不断地抚摸她,她似乎也很喜欢,她很柔软,也很脆弱,甚至是她举起小手碰到我的脸颊时,我的心像是溶成了糖水,雀跃了起来。梦里这一天似乎成了好多天,我好像隔绝了一切,只是和她在相处,我们看向彼此的眼里都是欢喜,她也不在那么胆怯了,然后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淤痕,我很伤心,我没有质问老师,老师似乎也并不想多说什么,接着我给她换鞋的时候,看到了她右脚有六个脚趾,两两挨在一起,我吓到了,像是确认一般看了左脚,还好和我们一样,我沉默了一会儿,换来了老师的几句话“听她奶奶说,她从小就这样,没钱给手术,一直这样”,我抬头当做回应,低头沉默着,又摸了摸她的脚丫子也很软,她很乖只是搂着我的脖子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那一刻我想让她做我女儿的念头冒了出来,但是我说不出口,也没说出口,我不懂我为什对初遇的小孩这么喜欢。我给她留了我认为好的东西,还给她了我的联系方式。放学后,她的爷爷奶奶一起来接她放学,我没有看到脸,只是她被牵走时,一直回头看着我,那一刻我想把我所有能给的都给她,直到看不见我,而我依旧保持着看她远去的姿势。
隔天,我又去了,依旧是那个女老师在。我们的再次相遇,小女孩很开心,我考虑了很多,我没有钱,没有稳定经济来源,但我依旧对她说:“想不想做我的女儿,跟我走”,女老师听到后,大吼道:“她被人强奸了,......”,那一刻时间静止了,老师丑恶的脸不断在放大,所有的实物开始消散,我似乎要回归现实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儿”还在脑子里回荡直到我转醒。
我醒了,我还在城市租房的床上,被别人吵醒了......这是一个混乱的梦,一个现实与虚幻交织的梦。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儿”
原来我想做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