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旅行的第二站,我来到了老挝。
老挝有很多欧美和日韩的背包客,但中国游客非常少。还记得去年我开玩笑说,我想去老挝探险。没想到,我真的是来探险。
9月2日,我乘坐清迈飞往琅勃拉邦的航班,开启老挝旅途。清迈飞往琅勃拉邦的机票要比在其他东南亚国家之间机票行贵,甚至贵一倍。上飞机的瞬间才知道,因为选择这个路线的人很少,所以航空公司没办法低价售卖。我乘坐的是一架小型飞机,乘客不多,似乎只有我一个中国人。飞机一排只有4坐。我的手持行李没办法放到行李架,只能放到座位下面。飞机很低,一个180cm身高的男生,起身抬头都可能撞到行李架。虽然是一个小型客机,但是飞行平稳。1个小时后,着陆琅勃拉邦。
下飞机,办好落地签,我连上机场wifi,打开Google Map,查询从机场去往Guest House的路线。琅勃拉邦是个很小的城市。从机场到琅勃拉邦市中心大约2km,距离我定的Guest House大约1.8km。航站楼出口,有很多小面包车的司机,车费5万吉普每个人,约人民币49元。这个价格简直比在北京打车还要贵很多倍。不如到路口,看下是否有正规的出租车。
我拖着行李走到机场前面的大路。我傻眼。这是乡镇的面貌,没有楼房。等了5分钟没有出租车,只有摩托车和一些不停靠的突突车。最终我还是放弃了,选择了5万吉普小面包车。
入住的Guest House是一个中国姐姐开的。House不大,入住的人也很少,只有我和一个美国来的妹子。
次日,我定了一个去光西瀑布的票。
光西瀑布是老挝最重要的旅游景点之一,现在正是老挝的雨季,瀑布气势磅礴。有很多人跳瀑布游泳。听说湖中有亲亲小鱼来亲脚。我看到湖中有桌子和椅子,准备过去坐坐。不料刚走到湖边,一脚被石头上的青苔滑到。手持的手机也一起泡入水中。
岸边的一个欧洲小哥拉我上岸,问到,”Are you OK?(你还好吗?)”, 我说,“I’m OK. But I am afraid that my iPhone doesn’t work.(我还好,我只是怕手机坏了。)”。我完全不记得疼,只是在清理手机。手机还是可以亮的。给一个朋友发了一条微信语音消息,发现听筒和话筒有些问题。我把手机晒在太阳下尽快晾干。大概晒了半小时,听筒和话筒正常了。正当我兴致勃勃表扬苹果是一家伟大的公司的时候,一个朋友和我说手机第一天没坏不意味着什么,手机很可能渐渐坏掉,让我尽快关机。我听了他的话,关掉iPhone。
于是,开始了无手机的生活。
第一件事情是给手机吸水,避免主板烧坏。最好的方法是找个手机店或者苹果店看下。但是琅勃拉邦连KFC都没有,我不放心将我的手机交给当地的维修商。我上网看了下Apple Store的亚洲店面地址。并没有老挝,只能到马来西亚或者北京再开盖清理手机。
听说将iPhone放到大米里可以吸水。于是,我开始找大米。回到Guest House,问了主人是否有米缸,主人说没有。
晚上出去吃饭,我猛然想到,饭店里会有大米。我和饭店小哥说我需要一包生大米,用来干燥的我手机。小哥去了厨房,找厨师要了一包生大米。小哥收了一千吉普。大米就这样搞定了!剩下的是慢慢等待大米干燥我的手机。计划干燥36小时。
我定了第三天早上6点半的小巴,离开琅勃拉邦去往万荣。小巴会在6点半左右来House接我。但是我没有手机,怎么定闹钟起床呢?同屋的美国妹子今天早上也离开了,整个House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找House的小哥,希望他能借我一个闹钟。但是他没有,他和我说,早上每半个小时外面的公鸡会叫一次,我可以听鸡叫起床。看到他认真的表情,我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在数码电器时代,我们竟然需要听鸡叫起床。这是不可思议。况且我也没接受过听鸡叫起床的训练,真心怕错过。那晚为了等鸡叫,我彻夜未眠。
这真是一个教训。如果和小伙伴一起旅行,发生意外相互都有照应。但是如果独行,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做好backup,比如银行卡、手机、航班信息酒店信息记录等。不过这次虽然我没有暂时不能使用手机,但是我带了电脑。和重要的、可能联系我的朋友和亲友报备我这两天手机关机微信不能在线,但是会用电脑上QQ,可以在QQ联系。并且尽量做到每半天online一次。
9月5日,早上小巴按时到House接我。我离开琅勃拉邦,去往万荣。
在穷游上看到从琅勃拉邦到万荣的路蜿蜒曲折。今年6月我去了泸沽湖。从丽江到泸沽湖,7小时颠簸的路,我吐了一路。经历了那次,我对小巴车和山路的接受程度增加了不少,应该没太大问题。我旁边坐了一对荷兰来的情侣,车里还有6个德国人。小巴一路颠簸。从琅勃拉邦到万荣只有一条路,几乎没有岔路口,这条路没有路灯,非常不适合坐夜班车。我们一路山路,但是海拔不是太高,偶尔会感到耳朵不适。刚说到这,眼下就是一个岔路口。司机在岔路口停下。左边的路看似通向山里,右边的路沿着山路旁边是悬崖。司机似乎也不确定我们应该怎么走。这时有一辆车经过选择了左边的路。司机思考了需求,“I think I went this way yesterday.(我记得我昨天走了这条路)”。然后我们选择了右边。这两条路都不好走,因为正在修路,前方有两个吊车在运作。我们从柏油八路进入凹凸不平的泥土路。路上还有土黄色的混凝土水流在流淌,让我想到泥石流。但泥水只是在地上流淌,不是从山上滑下。司机似乎开的太靠近悬崖,我们走到拐弯处再次停了下来。我坐在小巴的最左边,我看不到右边的路,虽然大雾弥漫,但我知道右边只有悬崖。右边第一排坐着一个德国小哥,第二排是荷兰小哥,他们看着车和悬崖的距离,他们表情很放松,好像没什么事一样。车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没有人说话。司机在等待什么,是等待吊车让路还是思考如何通过?或许一脚油过猛我们会掉下悬崖,如果用力不够有过不了这个凹陷的槛。大概过了几分钟,司机踩油门,左转,我们通过这个路口。然而并没有结束。雨天的大雾,让我们看不清路。能见度只有几米,一个转弯接着一个转弯,完全看不清楚什么时候能上笔直的道路。当车身不再颠簸,我们上了柏油马路,才松了一口气。旁边的荷兰妹子说,“I thought I gonna die.” 原来不只是我,大家都在害怕。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一刻,我们安静的等待,没有躁动和慌乱。这应该是信任。
顺利的到达了万荣,开始新的旅途。
独行的一路,更有机会学习如何生存、信任、互助。遇到的不是危险,只是困难,我们总会有办法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