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打算写完这些近两天在脑海中闪现的字,就接着看《白夜行》。我觉得如此的夜晚很美好。尽管今天是圣诞节。
或者说,我本来觉得这样的夜晚是满足的。昨天也是,早早的上了床,畅快的读书。并无任何异常。
直到……
朋友昨晚(彼时我已上床裹好)发来微信说:“平安夜我竟独自在图书馆,好孤单。”
今早一起来发现电脑上挂了一双新袜子加7个费列罗。
今晚跑步看到操场有人放孔明灯。
随处可见被包装纸包得一点儿都不好看的苹果。
我才觉得这个日子是不是应该过得更特别一些。于是中午肚子吃饭并没有考虑价钱,要了不少荤。一顿午饭活活吃了近20,还是学生食堂。
我为什么会从原本的满足变得沮丧甚至感到孤单?或者说我认为我应该感到孤单?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把这种类似的情况称“媚俗”(大概),指我们在某种情景下意识到应该有如何的情绪,一种对生命的绝对认同。
而我又为什么会突然间在情绪产生之前多了那么多空间?我猜是最近的我对很多从前秉持的信念亦或是对从前某种自然而然的粘连产生了质疑。失去了绝对的认同,如处于浩淼的宇宙,满眼璀璨却不知信仰什么,与谁发生关联。真空中漂浮。
看《白夜行》,走路时听《挪威的森林》,虽然故事大不一样,但是却让我模糊中将某种生活状态浑然一体。
小说中人物,随性而克制,普通至极却在某处有着特殊的坚持,与周遭的一切,发生着极为微妙而恰到好处的关系,真诚而不过度卷入,郁闷时在天台上放走萤火虫喝着啤酒。完全谈不上完美,但是所求不多,是满足的。
想起了程璧的一首歌,我的心里是满的。
也许我们原本心里都是满满的,直到我们开始媚俗。
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成为小说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