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把文章的名字叫做平淡日子里的丧,想了想,还是不要太丧的好。刺听起来就温柔了不少,谁的日子还能不带点刺了。
可能悲哀就在于有些人的刺比较多吧。
但刺的多少应该不能和百毒不侵划等号,如果那样的话,刺猬应该是一种很孤独的生物。
大部分生物可能都是很孤独的,这追溯起来可能要怪罪到草履虫同志的头上了。
我在写这篇文章之前翻了翻之前的文章,看起来可能确实有点丧,但我也确实不知道应该去哪寻找点阳光。一个人一辈子的阳光都是有限的,应该省着点用。
如果哪位不开心的时候点开了这篇文章,看到这里就快点关掉吧,因为我不能保证你看下去能心情好转一点,如果更难过了我只能抱歉的说声阿弥陀佛。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写才能让一个人开心起来,我自己研究自己都搞不明白。您看这篇文章推送的封面能让您开心吗?
越来越搞不明白。
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
不知有几个人成为了一只刺猬,或者走在成为刺猬的道路上。
路都是越走越远的。
夏天真是一个容易让人浮躁的季节,许多人就在太阳底下晒着晒着就把整个人的精神给晒没了。一个人总是喜欢随着一个季节慢慢消失,但是大多数人都消失在四季之外了。
我常常想着哪一天我应该好好坐下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把自己解刨一遍,看看自己哪块骨头受了伤,哪块肌肉上布满了脂肪,以及哪块血肉下是一块焦灼的陈年老疤。
有人常常跟我说,感觉自己躺了一天,感觉又是废物的一天。我每次躺着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灵魂在升华,走在成为积极向上正能量的道路上。成为一个废物我认为需要极高的天赋,没几个人够资格成为一个废物。他们都对自己认知太不准确了。其实大家都正能量的很,他们都不知道。
常常有人给我灌鸡汤,有时候还分享一篇深度鸡汤文给我。《XX教会我的X件事》这种事情我能列出来一百条,从我出生记事到我预想到某一天的死亡。我做饭的技术愈发成熟,自我感觉炖鸡汤的味道也越来越好,虽然自我解刨不了自己,但解刨一只鸡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从小的时候被灌了鱼汤,这可能就是我越来越不喜欢被人灌鸡汤的原因。越长大也越来越怕杀鱼的画面,一榔头下午好像这顿饭吃下去全是积攒我的罪孽。所以趁着摊主杀鱼的时候,我赶紧藏起来,杀完了我再从一个蔬菜摊上晃过来,顺便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超度完吃起来就很不一样。
昨晚凌晨整点的时候竟然收到祝福,这着实让我惊喜又意外了一下,还偷摸感动了一下。
再偷摸感谢一下你。
我常常被教导要开心点,从开始的要开心,到现在的不用太多。看来在开心的道路上还要努力的更多,虽然我把微信名字改成了黄开心,看来作用还是不大。
都说成年人的崩溃是默不作声的,我倒是没见过几个哑巴。
心扉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打开,这也不是大街上买白菜呢,随便挑一棵就带走了。
我偷偷在清晨打开过,又偷偷在凌晨关上了。没人知道。
围着厨房与饭桌转来转去就是一份挺不错的活计,除了能让人变胖之外暂时还没发现其他太大的问题。
小时候学过夏虫不可语冰,后来我想那可能是夏虫不愿意。这个季节的虫子为什么要想下个季节的变化,有几个虫子知道能熬过几个季节,可能明天就被一陈吹来的风吹到一片水塘里或者死在一个胖子的脚下。夏虫应该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好虫子,我要好好跟夏虫学习。
一个人跟一只虫子比起来太宏大了,这可能也是我们常常摸不清自己的原因。但跟一座山比起来,谁不是个虫子呢。
我就挺想做个小虫子,所以麻烦看到这里的你们再碰到不咬你们的小虫子,对它温柔点。
人呐,多数都不温柔。
人呐,多数都喊着丧。
人呐,多数都瞎盲目。
趁着拍摄空隙我在机器旁叮叮当当敲了一堆字,按照仪式感来说我应该找个干净明亮的地方,找点阳光过来,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斟酌。随意点多好啊,朋友,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一个人一辈子那么多坎,着嘛急。
翻不过去我都不着急。
哪天不是特别的一天呢,又有哪天不是平凡的一天呢。每天都叮叮咣咣晃动的一样,太阳升起的角度一样,雨水落下的位置一样,泪腺和汗腺也一样,只愿你闭上眼好好看看这世事无常。
所以愿你保持原样。
这没什么不好的。
我就挺希望自己可以成为自己。
还是少自己欺骗自己好,骗的久了也就信了,除了自己,谁有那么大力气可以一直骗你那么长时间呢。
人呐,少与自己为敌。
自己多不容易。
你说是吗?自己?
自己跟自己就甭客气了,反正谁也不了解谁。
拉来去年写的一篇文章放在下面,我觉得改一下还能继续扯。
十八岁那年
我以为都是同一片蓝天
十九岁那年
我还不习惯穿衬衫
二十岁那年
开始有人告诉我还有片你不知道的山
二十一岁那年
我戒了两个月的烟
二十二岁那年
发现成长是一座座翻过去看不到头的山
二十三岁那年
学会柴米油盐自我崩塌和重建
二十四岁这天
扛着机器累成狗的一天
二十四岁之前
晃晃荡荡飘了半个世间
以前天真的相信时间
后来发现日子要过成细碎的茶米油盐
被捶了一拳就加两个荷包蛋
夜晚流荡着许多晚安
凌晨两点的枕头空剩下一堆海绵
衣柜里有半盒抽剩下的烟
玻璃上映着一副留着胡子的脸
路不好走,愿多温柔。
人生路长,诸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