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那就是一场梦境,如同电影般在我心头悄悄放映。
我与程功结婚时,我才21岁,而程功却是而立之年。小时候,我时常叫他“大哥哥”。
父母不是不反对这场婚姻,他们知道,程功对我而言,如一口井,太深太深太深,我不知
道他心里的底,到底在哪里。
直到七年后的离婚。我这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别。
我配不上程功,哪里都配不儿,什么都配不上。
所以我躺在浴缸中望着刀片划过自己的手腕时,才会有种解脱的释然和死亡的快感。
我似在宇宙中沉浮,然后在睁开眼睛的那瞬间,明白自己还活着。头脑比任何一刻都要
清楚,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在医院呆了三个月,走出医院看见那耀眼的白光时,才会有恍如隔世般惘然。
回到自己的公寓,什么也不想地躲进了被窝。温暧的被子温柔地包裹着我,像是曾经程
功的怀抱。我最喜欢赖在他怀里,抬眼便能见他英俊的侧脸。
我做了一个梦,进入了一个真实的梦境。梦见那时我还很小很小,穿着粉色的泡泡裙,扑到了程功的怀里:“大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以后要嫁给你!”
我清楚地看到程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然而就像是突然之间的音响故障,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看见他薄凉的嘴唇勾划出一个“好”字。
像是唯一的永恒,却不曾为我停留。
然后梦醒,望着满天星辰,失声痛哭。
终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