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想到隐居相关的问题,同事聊天提到的寺庙招聘研究生,自己也时常想象去找个合适的地方隐居,想得多了,还真以为自己要出家了。
曾经有半年不抽烟、不喝酒、不吃肉,虽然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是否能完全控制得了自己,但总是会被问是不是要出家之类的问题。我还真没有认真想过出家的问题,至多只是向往庄子的自由精神。
关于隐居,大脑里时常出现几个相关意象。第一个是终南山隐居,头脑中的影像是在一个古墓里的生活(就像小龙女那样,终南山第一能想到的就是这,毕竟神雕侠侣的影响太深远)。
第二个意象是08年徒步滇藏线时,从雨崩村出来住宿在西当村,当地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带我去看澜沧江峡谷边一位高僧隐居的崖洞,当时就想到自己一人在洞里打坐,洞外就是奔腾呼啸的澜沧江。
第三个意象是电影《2012》里,那老和尚坚守在山顶,直到世界末日也一直守着那口钟。
第四个意象是《瓦尔登湖》,在一个平静的湖边,一个人自己盖房、种菜、写作。
第五个意象是《荒野生存》里,在那辆神奇的公共巴士里生活。
还有庄子的遨游天地,嵇康的竹林会友·······
这些都是在脑中时常浮现的意象。我确实一直以来给这些孤独、自由的意象分配了较多的记忆资源,也可以说我的世界里一直就潜藏着一个隐秘的、孤独的、自由的世界,这构成了我的独特精神世界,这只是我的一种特质。
谈隐居,必然绕不开出世与入世的话题。这一直是中国的知识分子时刻纠结的问题。从古至今,在中国以知识分子为重的所谓精英封建社会,知识精英掌握着大量的话语权,但却永远被控制着,理想与现实的问题一直都存在。在中国占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是现实主义思想,就是入世思想,这种思想根深蒂固,从某个角度来看,公务员热是这种入世思想最深刻的反映。一直以来几乎所有人的思想都是要出世必先入世,综观历史上所谓的隐士大部分是在现实场里失意而被迫出世当隐士。俗话说是受了什么重大的刺激才选择了逃离现实,在中国出世一直被认为是一种不负责任,是逃避,是失败。这里隐含的意思无非就是这些都是些神经病,但也许在神经病人的眼里你才不正常。谁的世界正常,谁的不正常?这还真不能随意地看待。出世与入世,理想与现实,也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当慎重。
我戒了烟,戒了酒,戒了肉,着实没想过钵依任何宗教。我是个不信教的人,但我不是没有信仰。我敬仰自然,敬畏生命,相信崇高,坚持善良,即使是全世界最傻的人,我也会坚守做人的无害原则,一定会努力去做到。我戒烟、戒酒、戒肉,只是改变一种生活习惯,向着一种相对更健康的生活方式努力,即使很多人认为我的生活方式就很不健康,特别是熬夜,改变还是需要的。我敬畏生命,我认同生命要活得丰富多彩,适当的禁欲丝毫不会减少生命的丰富性,相反更可能成就更丰富、更有意义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