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你一起练。”刘邦邦说。
“别等我了，你们先练吧。”凯国说。“我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造一个新的出来。”
“我们不知道怎么训练。”
“我不是演示过了吗？”
“忘了。”
“行吧，你们等着。”
为了尽快和大家一起训练，刘秀秀赶紧跑过去帮忙。
“你不生气了吗？”凯国问他。
“生什么气？”
“我把你的假人弄坏了。”
“重新做一个就行，没什么好生气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割了一大把干草。没花多少时间，两个活灵活现的假人就做好了。
“行了，你赶紧拿去训练吧。”凯国拿着两个草人对比了一下，然后把最结实那个给了他。
刘秀秀拿着她给的假人呵呵直笑。
“你笑什么？”凯国问。
“这个假人很像对你犯罪的女人。”
“你知道谁对我犯罪？”
“在我家仓库的时候，你不是给我看过那人的照片吗？”
“我有吗？”
“你忘了？”
“我记不得了。”
“贵人多忘事。”
凯国对着草人看了又看，问他是怎么看出像那个女人。
“你看这两个黑洞是不是跟她的眼睛一模一样？”
“让我看看。”凯国从他手上拿过假人看了一下，说仔细看的话还真有点像。
“不是有点像，是非常像。”
“好吧，你说了算。”凯国把原本属于自己的草人给他，说，“走吧，和大家一起训练。”
“这不是我的。”刘秀秀指着她手上那个，说，“你把那个给我。”
“我们换一个。”
“为什么？”
“我想戳她。”
“此它非彼她。”
“我可以把它当作假想敌嘛。”
“这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凯国说，“只要我往黑洞上戳一下，就像戳她的眼睛一样。”
刘秀秀不想扫她的兴，只好随她了。于是，两人就这样拿着新做的假人加入了队伍。
“大家开始训练吧。”凯国对大家说。
“你先做个示范。”小不点说。
“我不是示范过了吗？”
“我们忘了。”
凯国没办法，只好又演示了一遍抓老鹰，然后对大家说：“大家训练的时候要把假人当成真正的敌人，这样练起来才有效果。”
“用谁当假想敌呢？”
“一把手。”
“人人都把他当敌人吗？”
“除他之外，你们还认识哪个败类？”
“不认识。”除刘邦邦之外，大家都这么说。
“那大家就把他当假想敌吧。”
随后，她问刘邦邦把哪个败类想象为敌人。
“我的敌人太多了。”他说。
“都有哪些人？”
“一把手，二把手等等。”
“哪个二把手？”
“公安局长。”
“赵局长给你穿小鞋了？”
“他无故抓我老婆，你说是不是敌人？”
“当然是。”
“那就得了，大家赶快练习吧。”
“是。”大家一起应道。
话音一落，大家纷纷伸出手指往假人的黑洞戳去。戳了几下之后，凯国问大家过不过瘾。
“过瘾。”大家一起说。
“那行，大家加紧训练，争取一招拿下腐败团伙。”
“是。”大家又齐声喊道。
凯国看了一下小不点，说他力度不够，必须使点劲才行。
“我已经很用力戳黑洞了，还要怎么使力？”
“你看上去就像几天没吃没喝的样子，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这么训练的话，你要何时才能解决一个腐败分子？”
“我要怎么训练才能达到你说的效果？”
“像我那么狠。”
“我没觉得你多狠。”
“你没看见我戳假人的眼睛吗？”
“看见了。”
“你为什么不照着我的样子戳？”
“我就是参照你的样子戳假人的眼睛呀。”
“行，你再戳一下给我看看。”
于是，小不点马上往假人的眼睛戳了两指。
“力度不够。”凯国让他看看自己怎么戳。
把过程又演示了一遍之后，她问小不点学会了没。
“我就是这么练的。”小不点不承认自己的训练方式不行。
“你用力不够。”
“我担心用力过度把假人戳坏。”
“哪有那么容易坏？”
“你不是戳坏一个吗？”
“那是因为我没扎结实。”
“我也担心自己的草人不结实。”
“得了，你就别学我说话了。”凯国指着不远的地方，说，“那里干草多的是，你戳坏再扎一个就行。”
“扎一个太累了。”
“你只管练，坏了我给你扎新的。”
于是，小不点憋足力气往假人身上戳了几下。果真如此，草人一下就散了。
“你看看，我说得没错吧？”小不点把散掉的草人扔给她，说，“坏了，你去帮我做一个吧。”
“行，你稍等一会。我这就去给你做一个拿过来。”
正要转身，小不点又叫住她，说：“把你的草人先给我练着吧。”
“这是我的假想敌，我怎么能给你？”
“你做好新草人，我就把这个还给你。”
“万一你把我的假人弄坏呢？”
“你再做一个不就行了？”
“我做不出一模一样的假人。”
“你为什么要做一样的假人？”
“因为这家伙和我的仇人长得很相似。”
他只好打住，让凯国赶紧去给自己做一个新的过来。
“行，你等着。”
凯国一走，大将就把自己的假人一把塞给了他。
“你给我干嘛？”小不点问。
“给你练呀。”
“你不用练吗？”
“我先休息一下。”
“就你需要休息？”
小不点把草人塞回给他，说自己也要休息一下。
“我好心向你提供训练工具，你竟然不领情？”大将说，“你不把技术练好，以后在战场上只有吃亏的份。”
“抓老鹰只是预防特殊情况才训练，并不是主要战术。”
“虽说这是辅助绝技，但也不能懈怠。”大将摆出一副领导的模样，说，“遇见特殊情况，你没点真本事就会完蛋。”
“我才没那么倒霉。”
“随你。”大将拿起自己的假人又去训练了。
他一走，小不点就躺到了地上，然后看着大家直发笑。刘邦邦有点生气，问他为什么躺平。
“我的假人坏了，不得不休息一下。”他一边晃着二郎腿，一边说。
“你为什么不重做一个？”
“凯国帮我做。”
“那是你的事，你为什么要她做？”
“是她主动提出来帮我做一个。”
“懒鬼。”
刘邦邦把自己的草人扔给他，说：“你先拿我的去练吧。”
“你不练吗？”
“我去帮凯国割草。”
“你干嘛这么热心？”
“大家都像你这么懒，以后还怎么把团队做大？”
“我只是休息一下，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行了，你别啰嗦了，赶紧拿我的草人先练着吧。”
“我先休息一会再说。”
“你再不抓紧时间训练，回县城就没地儿练了。”
“就算回去没地方训练，我们也有实力上战场了。”
“就你这个水平，上战场能赢吗？”
“怎么不能？”
“按你现在的水平，不死在战场就不错了。你还想打胜仗？”
“你怎么这么说我？”小不点对他看扁自己的态度非常不满。
“要想别人重视你，你倒是拿出点绝活出来呀。”
“我不是正在训练吗？”
“你态度不行。”
“我只是休息一下，你怎么这么多意见？”
“你别说了，赶紧训练吧。”
刘邦邦走后，他才捡起脚下的草人打了两下。很快，凯国就把做好的草人给了他。
“你给刘邦邦吧。”他说。
“他有一个了。”
“那你自己留着用吧。”
“你不用吗？”
“我用不了两个。”
“如果你又把手上那个戳坏呢？”
“再戳坏一个的话，就该收工了。”
“离收工还早呢。”
“几点了？”他问凯国。
凯国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说刚好十点。
“练这么久了，怎么才十点？”小不点不信。
“你练多久了？”
“我感觉几个小时了。”
“那只是你感觉，事实上没练多长时间。”
“还要练多久才可以收工？”
“至少两个小时。”
“为什么？”
“每天都是十二点收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感觉今天时间特别长。”
“你别抱怨了，赶紧练吧。”
“行吧。”他拿起草人开始戳眼睛。
结果没练多久，他又说饿了。
“你没吃东西吗？”刘秀秀问他。
“吃了呀。”
“你怎么还饿呢？”
“可是我没吃肉。”
“大家都没吃肉，但没人像你这样。”
“因为你们都是老人，所以耐饿。”
“你除了贫嘴、拖后题之外，还能干什么？“
“我什么都能干。”
“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见你干过一件像样的事情。”
“你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哪看得见别人干了什么？”
“大家都这么说，我可没乱编。”
“你们都喜欢欺负小孩。”
“得了，你就别狡辩了。”刘秀秀说，“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他还想着狡辩几句，却被刘秀秀顶了回去。
“你走开，别来我面前晃悠。”他推着刘秀秀，说。
“要不是你说饿了，我才懒得理你。”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饿不饿，为什么不给我弄点吃的过来？”
“早上做的饭都吃完了，我去哪里给你弄吃的？”
“只要你有心，就一定有办法。”
“我可没那个能耐。”
“那你多嘴干什么？”
“行，我不说了。”刘秀秀一边走向自己的位置，一边说，“你先饿着吧。”
他又去找刘邦邦，问能不能提前下班。
“几点了？”刘邦邦问。
“凯国说十点。”
“离下班还早着呢。”
“不能提前收工吗？”
“为什么要提前收工？”
“我饿得不行了。”
“我不可能为了照顾你的肚子而改变原则。”
“你就忍心看着我饿得头晕脑涨？”
“就你事多。”
“我不是事多，是饿得不行了。”
“得了，你别怨声载道了，赶紧回去训练吧。”刘邦邦说，“到时间的时候，我自会叫你收工。”
他嘀咕几声，才回到了原位。随后又练了好久，他才听见刘邦邦喊收工。
“我等你这几句话等到花都谢了。”他把草人往旁边一扔，马上向山上跑去。
“你怎么把假人扔了？”凯国在背后叫他。
“训练完了，我还留着它干什么？”
”下午还要练。”
“到时候再说吧。”
“这样不行的，你赶紧把它捡起来。”
“不捡。”他头也不回地往山洞跑去。
凯国拿他毫无办法，只好把草人捡了起来。回到山洞，凯国让他好好看管假人。
“谁要这烂玩意？”他不以为然地说。
“你不把它收好，老鹰叼走了可别找我。”
“老鹰叼这玩意干嘛？”
“竖窝。”凯国乱说。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那样最好。
“你下午不练了？”凯国问他。
“下午不练抓老鹰了。”
“练什么？”
“练扫荡腿。”
”刘邦邦说那招在战场不管用。”
“只有抓老鹰管用？”
“没错。”
“万一抓老鹰用不上呢？”
“用别的招数。”
“什么招？”
“这些日子练的招数都可以使出来。”
“我除了练刀法，就没练出什么绝活。”
“那你就等着别人削你吧。”
“我干嘛要等别人削我？”
“你没学好技能，只能等着别人削了。”
“我学的刀法不管用吗？”
“你的刀丢了呢？”
“不可能丢。”
“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不喜欢讨论战事，转而跑去叫刘秀秀做饭。
“你去做吧。”刘秀秀累得不想动弹。
“我不会做饭。”
“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
“那就别吃了。”
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凯国身上，让她去做饭。
“我也累了。”凯国说。
“你们都休息吧，今天别吃饭了。”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刘秀秀揶揄道；“你少吃一点就跳脚，一顿不吃就活不了。”
“既然你知道，那就赶紧去做饭呀。”他爬起来拉刘秀秀。
“你先去做饭，顺便烧锅开水。我等一会杀鸭子。”
听到杀鸭子，他马上一跃而起，问刘秀秀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刘秀秀说。
“好吧，看在你杀鸭子的份上，我去做饭。”他屁颠屁颠地走了。
水一烧开，他就去叫刘秀秀。
“你先放一边，我等一会就去。”刘秀秀没动弹。
“等多久？”
“等我休息好了就去。”
“你还没休够？”
“我还有点累。”
小不点一把拉他起来，说再不杀鸭子水就凉了。刘秀秀没办法，只好依了他。走出山洞，刘秀秀对他说：“你把鸭子抓出来吧，我先去磨刀。”
“你磨刀干嘛？”
“杀鸭子。”
“我昨晚才磨过刀。”
“但我还想再磨一下。”
“你要那么利的刀干什么？”
“我想一刀了结鸭子。”
“那刀足够你杀好几只鸭子了。”
“今天杀的鸭子比较老，我必须把刀磨锋利一点。”
“就算你杀牛也足够了。”
刘秀秀还是认为刀不够锋利，非要去石头上霍霍几下才行。
“你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拖时间。”
他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去笼子里把鸭子抓了出来。然后往刘秀秀脚下一扔，让他抓紧时间宰了。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刘秀秀故意磨磨蹭蹭。
“我饿得头晕眼花了。”
“鬼才信你。”
“你不信？”说着，他往鸭子旁边一倒，四肢马上抖动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刘秀秀看着他，问。
“我饿得抽筋了。你再不抓紧时间做菜，我就要下去见阎王了。”
“小样，你挺会装。”刘秀秀用脚踢他一下，说，“行了，你赶紧起来吧。看在你做饭、烧水的份上，我这就给你杀鸭子。”
他这才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拽住刘秀秀的裤腿，说：“还是你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