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我仰躺在学校的操场上。宽广的操场映照在一片蓝天白云之下,好似一个光洁透亮的盘子。九月凉爽的秋风,将枫叶喧染得如花一般红艳,使得操场内勾肩搭背的朋友,奋力疾跑的身影,以及双手紧握漫步的情侣等一切的一切,看上去无不缺少青春活力的气息,是如此的和谐。
风一吹,衣袂便飘然而起,一过便又落下,如一个小精灵似的翩翩翩起舞。那风不似往日般无趣。它不仅吹在我的衣上,更是轻轻地落在我的心里,使我激情中央杂着平静,漠然又着些许温暖。
耳机里放着亨利·曼西尼的曲子,我的眼睛平和地望着蓝天,过了一会儿,服睛越发酸涩,又是不想闭上,好们要把这蓝天完完全全记住才甘心就越发使劲瞪大终究眼睛还是闭上了,一闭却是不想再睁开。脑海里浮想联翩,我想起自己的前二十年,开心的不开心的,全都一股脑儿的涌现了出来。记忆这东西总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当你身临其境的时候,却总是不曾注意到哪些美丽的风景,而在以后回忆起来,却又是历历在目。当我在回忆中徜徉时。那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每当想到模模糊糊的画面和事情时,我又会一直想。我不知道如果记起来了哪些画面和事情会有什么实际意义。可能会心血来潮在日记本上潦草几笔一带而过,也可能会陷入另一个模模糊糊的事件中,往复如此,无限循环。谁知道呢!
随着这些回忆的叠涌,我的心情也随之起伏,然而我想,其中原因并不是因为回忆内容本身,而是回忆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论过这件事情,不知道是否有和我一样的。
这种心里的情绪完全不会体现在我的面部,在外人看来我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或者别人根本就没有关注过你,你只是一个过客,不管你怎么想,终究也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何时,远边低垂的天幕上挂着一抹残阳余晖。俞渐稀疏的人影也被余晖拉得很长。我想,是该吃晚饭了吧。于是站起身,拍拍衣服上可能不存在的灰尘,耳里依旧听着亨利的曲子,便头也不回地往食堂方向走去,只剩下那被风卷起又飘下的红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