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听到哪家办酒席,首先最高兴的是我们这群孩子,不过得在假期举办,否则快乐将与我们无缘。
那时候的酒席与现在不同,锅碗瓢盆、菜板、板凳、桌子等等这些都是由附近人家带去,甚至有种得多的菜,也会给酒席主家用背篼背去。现在办酒席有租的家什,不用再向邻居借了。作为孩子,我们只需要帮助大人把自家的家什带去办酒席的人家即可,洗菜做饭这些就用不着我们。这时候,我们往往会跑到附近的树林里打牌,十几个围坐一起,什么诈金花呀,推十点半呀,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大人叫吃饭了才肯散场。慢慢地都不满足于只和同龄的玩牌,敢到牌桌上和大人“叫板”了,那“嚣张”的气焰往往高过大人们,他们也绝不会因为我们是孩子就小觑我们。可以说,玩牌是我的童年趣事之一。
这些都只是在初中之前发生的事。到了初中,我们都变得相对沉默,在酒席上,没同龄的玩牌,都只是静静地坐着,或逗着某家奶娃儿。到了高中,不喜去酒席了,与曾经同龄的孩子见面也会变得无话可说,甚至都有了手机,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只有大人们,仍在洗菜洗碗,话着家常。再后来,我们各奔东西,哪家办了酒席的消息就真的只是个消息,和我们的快乐再也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