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清谈写作2】三招学会写亲情散文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与生俱来,血脉相连,不以贫富贵贱而改变,不以个人喜好厌恶而取舍,这就是亲情。

只要涉及到亲情的故事,都会让人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特别容易让读者感同身受,引起强烈共鸣。许多报纸、杂志都设置了“亲情”这个栏目。只要能掌握这一写作技巧,大家的亲情美文有着广阔的市场。

那么,我们怎样才能写好亲情文呢?

我总结了三点,与大家分享。

第一点:有新意

要从普通的取材中找出一个独特的写作角度。在文章中设定好主次,分清主要从哪个角度表达文章的中心思想,然后根据主旨需要来分配文章的详略。

大家先来看一篇我的文章《父亲的脊梁》。

父亲的脊梁

李三清

小时候,我最喜欢看父亲锄地。父亲往手心吐一口唾沫,搓一把,两只手掌一前一后,紧紧抓住锄头把,高高地挥起亮闪闪的锄头,送进土地,用力一拉,一个大土块被掀起来,“嘭”的一声砸碎,再用锄头左拉右送,一片平整松软的新土出现了。父亲的腰左右扭动,双脚的步幅并不大。父亲赤裸着上身,涔涔的汗水肆意流淌,宽厚结实的脊梁,闪耀着黝黑的光芒。

我上小学那年,父亲想盖一栋新屋,于是进山放炮采石。凛冽的寒冬,父亲穿一件单衣,袖子高高挽起,弯腰弓背,一块块砸石头。空荡荡的大山里,只有他单调的锤声,还有肆虐的风声。石料攒够了,父亲推着一辆木架子车,把它们搬运回来。父亲的步伐坚定有力,背上的衣服汗湿了,手上的伤口一次次裂开,他却毫不在意。

新屋落成后,父亲搓着粗糙的双手,默默抽烟。我发现他的脊梁有些弯了。

我读初三那年,父亲买来一辆二手拖拉机,忙完农活,就从果农手上贩来苹果、梨,去临近的村子换成稻谷,再把稻谷卖成钱,供我们兄弟俩读书。

放假时,我随父亲下乡。每天换来的稻谷都用蛇皮袋装好,七八十斤到一百多斤。生意好时,一天有十几袋。我挺腰憋气,鼓足了劲儿,把蛇皮袋甩到背上,却被父亲拦下来,说别伤了腰。

刚开始,父亲双手抱着蛇皮袋往车里放,当蛇皮袋越堆越高,就让我帮忙抬着往上堆,再高一点,父亲让我帮他放到背上,踩着踏板往车上送。好几次,看着父亲踉跄的脚步和摇晃的身体,我都捏了一把汗。父亲擦着汗,沉重地喘息着,笑着说:“年轻时,抓起就扔到背上了。”

父亲这一干就是许多年,直到我工作后,他才停下来。当我毫不费劲地扛起蛇皮袋时,我感觉到父亲躲闪的目光。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父亲生病的电话,便火急火燎地赶回老家。父亲一看到我,浑浊的双眼顿时泛起光彩,倔强的他强支起身子,双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曾经高大伟岸的父亲竟然变得如此羸弱,无助。我忍不住双眼酸涩,仰起头,极力不让泪水滴落下来。

父亲病好后,我带着儿子回去看父亲。父亲忙不迭地拿出零食,抱着儿子看动画片。我才发现,父亲头上已生白发,脸上也爬满了皱纹,皮肤也变得粗糙暗淡,脊梁已弯曲得像一张弓。

我看到父亲枯柴般的大手紧紧拉着儿子稚嫩的小手,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难过:父亲真的老了。

傍晚时分,屋外残阳如血。我在厨房学着做父亲最爱吃的红烧鲫鱼,父亲在客厅里陪儿子玩纸飞机,祖孙俩满屋子跑,传来一阵阵欢笑声。我突然感觉特别满足。

父亲的脊梁不像从前那么笔直挺拔了,但能让我这么陪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这篇文章1000字,写完后给报纸投稿,好像有七八家采用,算是纸媒比较喜欢的一种风格。

它的讨巧之处在于选取了“父亲的脊梁”这一角度。通常,我们写亲情文,写父母的衰老,喜欢写“长满老茧的双手”,“脸上的皱纹沟壑丛生”等等。这些细节很真实,但是写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很难超越,而且读者也容易审美疲劳。

    初中时学过朱自清的《背影》,让我印象十分深刻。我就想,能不能从“脊梁”这个角度入手,按时间顺序,选举几件重要事情,把父亲一生的辛劳串联起来,通过“脊梁”的变化,表现父亲从身强体健到衰老沧桑这一个过程。

    这是我的初步构思,相当于建房子搭的框架。

    接着,就用材料去建造和丰富它。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闭上眼睛,父亲锄地的景象就历历在目。第一段,我用类似电影慢镜头的方式,花100多字,白描了父亲锄地的景象,落脚在最后一句:“涔涔的汗水肆意流淌,宽厚结实的脊梁,闪耀着黝黑的光芒。”刻画出一个勤劳、健康的农村青年男子形象。

    第二部分,写父亲放炮采石建楼房。这也是真实经历。90年代初,我家里很穷,建新房困难重重,那时我六七岁,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父亲进山采石这件事,于是我就选取这个角度,来表现父亲建房的不易。“新屋落成后,父亲搓着粗糙的双手,默默抽烟。我发现他的脊梁有些弯了。”

    一句“脊梁有些弯了”,读者很容易联想到一个靠力气吃饭、负重前行的中年男人。采石细节的描写都是为最后这一句铺垫。有时候长篇大论不如寥寥数字。如何做到有详有略,详略得当,这一点需要我们慢慢去揣摩。

    第三部分写我陪父亲去收粮食。看着父亲踉跄的脚步和摇晃的身体,我都捏了一把汗。父亲擦着汗,沉重地喘息着,笑着说:“年轻时,抓起就扔到背上了。”

    从动作描写到语言描写,我们不难看到一个体力逐渐被繁重劳动透支的父亲的无奈,还有他对孩子的疼爱。

    第四部分写父亲年老生病后的模样。父亲头上已生白发,脸上也爬满了皱纹,皮肤也变得粗糙暗淡,脊梁已弯曲得像一张弓。

    这也是全文第一次正面描写父亲的外貌。一个饱经风霜的老父亲仿佛在我们眼前。

    父亲的脊梁不像从前那么笔直挺拔了,但能让我这么陪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最后一句“我”的心声,简短地结束全文。结尾不要拖沓,要简洁有力,收住情感。

二、有细节

读过一些经典书籍后,我们不难发现,任何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有许多让我们拍案惊奇、印象深刻的细节。《红楼梦》里,妙玉要把刘姥姥喝过的茶碗扔掉,分花时黛玉说“别人挑剩下的才给我”,《平凡的世界》里,小麦、玉米、高粱这三种粮食被划分为“欧洲面”、“亚洲面”、“非洲面”,孙少平从来没有奢求过“欧洲面”、“亚洲面”,连“非洲面”都不敢吃饱……

说写文章细节为王,并不夸张。细节最能够震撼心灵,引发强烈共鸣。纵使岁月流转,时光匆匆,精妙绝伦的细节就如一颗颗珍珠,在文字的浩瀚海洋里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我们来看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

“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

“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

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我们先来看几个细节。

1、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

2、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3、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

4、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

5、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6、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这些细节,我们有没有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就发生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天?我们是不是常常对朋友、同事和颜悦色、彬彬有礼,但对父母、亲人却没个好脸色、好语气?

作者用细腻、精准的笔触,通过这6个细节,来描写母亲的语言、表情,我们似乎看到了一个在残疾儿子面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母亲,我们甚至能够感同身受,伤在孩子腿上,真正的痛却藏在母亲的心里。她恨自己不能代替儿子去受这个痛苦。

读到这里,我心里很难过,充满愧悔和自责。

我想,这篇文章之所以能打动人,就在于它的许多细节让读者印象深刻,对镜自照,反思醒悟,提醒自己要活在当下,善待父母亲人,不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三、有感情

前段时间,董卿主持的节目《朗读者》特别火,其中斯琴高娃朗读贾平凹的《写给母亲》让我感动落泪。今天和大家分享下。

《写给母亲》

贾平凹

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算一算,再有二十天,我妈就三周年了。

三年以前我每打喷嚏,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哩,妈想哩!这三年里,我的喷嚏尤其多,往往错过吃饭时间,熬夜太久,就要打喷嚏,喷嚏一打,便想到我妈了,认定是我妈还在牵挂我哩。

我妈在牵挂着我,她并不以为她已经死了,我更是觉得我妈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我妈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听到叫声我便习惯地朝右边扭过头去。从前我妈坐在右边那个房间的床头上,我一伏案写作,她就不再走动,也不出声,却要一眼一眼看着我,看得时间久了,她要叫我一声,然后说: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

现在,每听到我妈叫我,我就放下笔走进那个房间,心想我妈从棣花来西安了?当然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却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语我妈是来了又出门去街上给我买我爱吃的青辣子和萝卜了,或许,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她那张照片里,我便给照片前的香炉里上香,要说上一句:我不累。

整整三年了,我给别人写过了十多篇文章,却始终没给我妈写过一个字,因为所有的母亲,儿女们都认为是伟大又善良,我不愿意重复这些词语。我妈是一位普通的妇女,缠过脚,没有文化,户籍还在乡下,但我妈对于我是那样的重要。已经很长时间了,虽然再不为她的病而提心吊胆了,可我出远门,再没有人啰啰嗦嗦地叮咛着这样叮咛着那样,我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也不知道该送给谁去。

在西安的家里,我妈住过的那个房间,我没有动一件家具,一切摆设还原模原样,而我再没有看见过我妈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难受着又给自己说,我妈没有死,她是住回乡下老家了。今年的夏天太湿太热,每晚被湿热醒来,恍惚里还想着该给我妈的房间换个新空调了,待清醒过来,又宽慰着我妈在乡下的新住处里,应该是清凉的吧。

三周年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乡下的风俗是要办一场仪式的,我准备着香烛花果,回一趟棣花了。但一回棣花,就要去坟上,现实告诉着我妈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母子再也难以相见,顿时热泪肆流,长声哭泣啊。

第一次看斯琴高娃朗读这篇文章时,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们每个人可能都失去过至亲,所以这种痛彻心扉的感受是相通的。

这篇文章质朴无华,就像一个不施粉黛、布裙荆钗的少女,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个不经意,就走进你的心里。

全文没有一个生僻字,也没有引经据典,没有浓墨重彩,没有大肆渲染,可它却令无数读者、观众落泪,甚至痛哭。

究竟是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字:情。

有人说诗言志,歌咏情,文贴近苍生。也有人说,文学最终起源于诗歌,文学最高的艺术形式是小说。可是,我觉得,最受读者欢迎、人人都能读,都能写的却是散文。因为散文更贴近生活,更好写,更便于抒情。

我们作为文学爱好者,写作的初衷就是记录生活,抒发自己的感受和感情。学习一些写作技巧和方法,可以让我们的文章更加漂亮、好看,但是文章中一定不能缺少感情,要带着真情、真心去写每一篇文章。尤其是亲情散文,最忌讳为了写而写,最好是情到深处,一挥而就。

我想起《倚天屠龙记》中,武当山上,张三丰教张无忌学太极剑时,要他“忘掉剑招,只记剑意”。 所谓的无招胜有招,并不是真的无招,而是无套路,无规范,随心所欲,任意挥洒。而于这随心所欲中,早有极深的武学功底做基础,极高的武学造诣做保证。这样的无招变幻自如,无可预料,形式万变,让敌人无迹可寻,自可以万变破敌,虽然万变而不离其宗。

贾平凹老师写作多年,作品无数,有深厚的文学功底,自然可以“无招胜有招”。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我加入睿特写作培训网校三年多了,大家见证了我的成长。我所取得的一些小小的成绩,比如在报纸、杂志发表文章,加入区级、市级、省级作协,创立自己的公众号“李三清的紫竹林”,参加各种笔会、研讨会,教写作,找到记者、编辑的工作,出书等等,都离不开粟渔老师、曹文学老师等老师的指导,还有大家无私的交流、探讨和帮助。

我们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裹挟着不断向前,生怕掉队,而前面是什么,好像又说不清,道不明。有人挣扎着想要逃离,归隐田园,却发现喧嚣的红尘终有难以割舍的东西,于是,焦虑纷至沓来,不安全,不快乐。

幸好有书,有文学,有睿特写作,让我们偏安一隅,修身养心。


作者简介:

李三清,湖北红安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睿特写作培训网校讲师。个人微信号:lisanqing860204。微信公众号:李三清的紫竹林(lisanqing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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