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电话来,是老娘的,没接,回播,三次未通,急。
打老弟手机,通了,问咋回事,老弟说可能是小孩摁着了,家里没事。过一下,是老娘的声音,小孩拿着手机跑邻居家了,刚邻居家的高磊把手机送回来了,她不知道怎么接了,自嘲“恁妈现在这么傻了”。
半怨半嗔的笑话她变傻了,又回到清明回家的事上,湖南公公问贺,河南有没有爹爹去世头一年提前一周上坟的讲究,就此,问老娘,她说她也不知道,没听说有啥讲究,又说如果忙,回不回来都中。又听到这样的说辞,想起来贺对这种话的评论:就是没想着要我们回,不想我们回,那就不回呗。我知道老娘这话的意思和心情,是心里想让我们回,嘴上却不这样说,应该不是我想多了吧。我随口就说出了“总这样说,就是不想我们回了,回来也麻烦”,“过年的时候你们赶的那么慌,开那长时间车,那么赶尘,一个南一个北,回这家回不了那家,要是一个方向就好了”,“那我们离婚吧,离了就不用这样了”。
想到昨天贺孽待小妮的事,虽说没实质性动手,性质却非常恶劣,心冷,心灰,看到小妮眼含泪水,用看书掩饰,忍着啜泣,心疼。“掐着小妮儿脖子要打她…”还是没忍住给老娘说。“小妮儿咋了他这样?都那大妞儿了,不能打!那赖种呀!”“没打,我拦住了,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小妞儿上厕所带了本书,在厕所蹲久了,把那个人若毛了,说她就剩这几天了还没一点抓紧学习的样,急恼了才想动手,被我拦着了”,听老娘那急,我意识到我错了,不该让娘知道这样的事担心,她年纪已经那么大了,以后绝对不能这样,再难也要自己扛着。早上看贺,眼里满是恨,心里住着暴君的怪物!
想到不领证的闺蜜,想来她是对的,没有一纸羁绊的自由,无畏人言,无畏人眼。我没有这样的洒脱,要有承受生活、精神之重的能力和心里,看穿生活,笑对生活。今天回去要找妞儿聊聊,千万不要有心理阴影啊,虽然我敢断定她肯定有了心理阴影,一如高考填志愿时的我,顶着望而不得的孤寂,谁都不想理,什么都不说,也不想那么多,就是想远远的远远的离开这个家,透气,自由。原生家庭里的那个人,膈应了一辈子,虽离去犹未然。希望妞儿能想通事情缘由,不要像我这样怀揣仇恨,烦闷半生。那个人也能待人待事心平气和,不要做性情暴君的奴隶,善待最亲近的人,善待自己,以喜乐应无常,生活不易,悲喜自渡,畅然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