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

今天一早醒来,感觉怪怪的,就像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怎样都想不起来。

待到中午的时候,在某个瞬间,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昨晚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非常的真实,就像亲身经历了一般。

我梦到自己在某一天回到幼儿园探望自己的园长,园长还是那个园长,记忆中的外貌没有多大变化,穿着灰色西裤,浅绿色的短袖衬衫,满头白发让我愣了好久,她站在一楼,微微笑着等我,似是知道我会到来。我问幼儿园什么时候不做了,她说现在的幼儿园越来越正规、越来越高端了,所以就没做了。

站在楼下的那一刻,很多回忆袭来,房子还是那栋房子,楼下没有了滑梯,里面也没有了小课桌。我想起了以前在这里读书的情形,忘了一次什么原因,我跟弟弟都迟到了,爸爸把我们送过去,园长带我们上楼吃了白粥,花生米作配菜。

我想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因为平时我们都是吃完早餐再自己去幼儿园的。幼儿园就是在我家旧房子的后背,很近,楼下门口是一道铁栅栏门,很难开,每次都怕夹到手。进了幼儿园门,就是一架红色的滑滑梯,每次去幼儿园都希望能够玩一玩,可惜的是那滑滑梯旁停了三四辆自行车,我们根本进不去玩,有时其他小朋友会偷偷爬进去玩,但都被老师叫了出来。

幼儿园里开设有学前班、大班、中班、小班,一个班级一个房间,大班和学前班的房间很小,摆满了刷满蓝色油漆的桌椅,中间留了一条很窄的过道,墙壁有些黑黑的。最羡慕的是小班,因为印象中里面有好多红色的波波球,每次都想进去玩,但又怕被老师骂,我的胆子很小。

我在读中班的时候,老师就在教我们写田字格的生字,学着怎么用铅笔。记得当时一起读幼儿园的小伙伴,后来还读了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级,又读了同一所初中,真是可惜,我性格的问题,并没有与她们成为极要好的朋友,至今也再无联系。

幼儿园斜对面有一栋房子,四层楼高,我经常在家里透过窗户,看着那栋房子幻想着有一条长长的钢丝,而后自己从上面滑过去。它是一栋L字形设计的房子,房子有两面围墙围住,贴了红白瓷片,那时不知因何缘由,我的记忆里总是觉得那楼下有一个游泳池,只是后来被填满了。

在梦里我也特意留意了这房子,重新装修过了,变得很新。在梦里,仿佛有意识的,让自己去留意这些小时候曾经幻想过、困惑过的事物如今怎么样了。

梦境与现实交错,我似是穿越了一般,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真真实实经历了一切,我醒来的时候,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又不知为何。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旧屋附近看过了,但却常常梦见,梦见自己回到那附近逛了逛,还走进旧屋看看那房间、客厅、厨房,在里面和家人一起吃饭,在厨房煲开水,一如二十年前,房子还是那样旧,还是那些藤竹家私,什么都没有变。

19年怀孕的时候,出去散步,经过了那条经常玩的街道,不知为何,我没有从旧屋楼下走过,而是选择了另一条道,想远远观望一下那老房子,可惜的是那附近原本是菜地的地方都已经盖满新楼房,我已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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