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三年九月一号,我上学前班。
大山里的日子向来不兴幼儿园一说,那里的小学盖在附近几个村子的折中点,到我家走路半小时,山里蜿蜒的土压路车辆偶有路过。
记忆里再小些时候,我的哥哥姐姐和村里一些稍大的孩子每天早上相约着一起上学。看她回来后写着作业,离开时每天带一颗鸡蛋,听我姐回来后讲那些学校的事情,花坛里各色大片的花朵,高台上的操场,不听话的男孩子,厉害的杨老师,还有会欺负她的小朋友,羡慕着。
终于我也可以去学校了。这一年,学校却说小朋友们上学后都要住宿。可能是便于管理,可能是路上的汽车更多一些了,也可能是学校想要增加学费。这些我已经记不清,当时也没能清楚。
开学的那一天,我仍然是欣喜着的,大大的操场,九月里红的看不见叶子的大片的花,几何图案的砖砌花坛,类似于北京四合院结构的教室,还有厉害的杨老师。
从这一天起,我这漫长的十七年的住宿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