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睡觉了,这几天总是很困,而青岛这几天天太干,总是起了又睡睡了又起。最好能在八点之前醒来,上个厕所喝杯水,回来躺下看手机,看到让人心情不快的文章或者营销号,就躺下再眯一会;如果在中午之前醒来,我是不愿意离开床的,床可以躺着,躺着是人类最慵懒的姿势;床上有被,有褥子,让你远离北方还未离去的风寒。所有习惯了一天生活的人,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盖上被子,躺在床上睡觉。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人们还是必须睡觉。当最后人死了,唢呐吹起来,或者神父做完祷告,往棺材上一放,生而为人的最终时刻结束了,无论是大逆不道的独裁者还是助纣为虐的市井小民都躺在历史的墓园里,享受着理想乡的安息。从黄昏到黎明,黑暗中诞生的孩子终将回归黑暗,天黑了就要睡觉,无比真实的证言。
床上的褥子、被子、枕头,贴心的安抚着在梦乡中的我们,古时家破人亡者席薪枕块,光是看到这四个字就令人心酸不已。如果那是我,我一定睡不着,说彻夜难眠也很夸张,但我一定不会梦到《周公解梦》里所有会发生好事的梦,在梦中也会被朋友疏远,被上司炒鱿鱼。白天已经够倒霉了,求求你在梦中放过我吧,至少别让我挨骂。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具体来说是噩梦。我被埋了,就被单纯的埋在那,周围什么人也没有,掏了掏口袋,一分钱都没有,周围也没有人。而后来,我发现有人经过,他们分成两路,大概是去天堂与地狱的幽灵,向上走的大概是去往天堂的阶梯,那些有能力和功德成为神子的人,天使引导着他们前往天堂的通行道;而另一路是毋庸置疑前往地狱的大不敬之人,被各种欲望所诱惑,是死有余辜的罪人,被厉鬼驱使着奔赴刑场般的地狱。而我生来却不能成为任何人,只是劣龊的扮演着这些虚无缥缈的灵魂,但我明白我自己还没有死去,只是单纯的被埋在这。正当引路人来到我面前时,我被闹铃吵醒了,我仍然不知道我是善是恶,但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深究了,因为我醒了,在一直陪伴我的床上。
每个人都很累,想在为数不多的时间,躺在浴缸里放松身心,不再为明天着想;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逃避现实的未来;亦或是躺在床上,远离那该死的人际,该死的钱,该死的改变不了的事实,安然的睡去。